我说,“你不是想赶我走吗?我辞职?你意下如何?”
“你……”她往后退了几步,“你说得像是我逼你一样!”
我耸耸肩,“你看,要证据,你又不信,非得说我删了。那我承担责任辞职吧,你又觉得我是装作被逼,你到底想我怎么样?”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总裁办公室的门被我推开,黎悯正抓着车钥匙走过来,我看了一下墙上的钟,妈呀,时间过得这么快,又到了吃午饭的点了。
他拨开人群来找我,“怎么回事?”
我一脸无辜,“人事部部长栽赃嫁祸。”
干净利落直截了当的告状方式。
人事部的部长脸都黑了,眼眶微红看着黎悯,“黎少,我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情呢……”
“那难道是我栽赃嫁祸给你?”
我指指自己,随后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你们这些小把戏以后还是不要再来找我了,我看着都觉得low。记录这种事情找技术部恢复一下电脑就都可以看见的。到时候要是我上面都没发送过那丢的是你的面子,这种低级的手段就别拿出来了好吗?”
我都懒得去管你们。
黎悯没管这件事情,就是抓着车钥匙对我说,“走,吃饭去。”
一帮人看着他无视了人事部部长,直接领着我扬长而出,只是半个小时后,就传来了人事部部长被炒掉的消息。
我一边吃牛排一边给黎悯鼓掌,“黎少霸气!”
黎悯说,“为什么连我公司里都会有这种脑残。”
我说,“脑残哪儿都有,虞渊公司里更多。”
黎悯乐了,“盛达财阀这两年发展开始慢慢平稳下来了,没有之前那么强盛。”
我看了他一眼,“虞渊老了啊。”
“这是他同意虞晚眠和我在一起的原因。”黎悯优雅地切着牛排,随后将他盘子里的牛排戳到我盘子里,“这个也尝尝。”
我一边吃一边点头,“因为你们家强大了吗?”
“没错,毕竟虞渊是个商人。”
我说,“你就这么跟虞晚眠在一起吗?那我不是小三?”
黎悯略微疑惑地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扬,“你也会有这种想法啊。”
我笑了,“为什么不能有了?”
“一个礼拜后是虞晚眠的生日,她邀请了我去,你说我要不要去?”
“这种无聊的问题为什么来问我?”
我吃饱了,放下刀叉,随后摸着下巴,“要不我也去吧。”
“你是存心想气死她吗?”
“对的。”
我微微笑了笑,随后喝了一口咖啡,站起身子对着他笑笑,“不过我自己有办法进去。”
几天后的周末,黎悯的感冒好了,不再千方百计拖着我让我伺候他,我从他别墅里出来,拦了辆车打的向别处。
刚入初秋的季节,空气里微微有些凉意,我穿着一件单薄的外套,里面是小背心,牛仔裙搭着黑色小高跟,我拎着包来到咖啡馆里,随后在服务员的领导下来到一张预定了的桌子前。
男人正双手交叉姿势优雅地看着我。
我笑着挽着头发过去坐下,随后喊了一声,“虞总。”
虞渊意味深长看着我,精致的面容上写满了猎豹一般的掠夺欲——很明显,我今天的穿着很对他的口味。
他说,“怎么想到约我出来喝咖啡?”
我笑着,“怎么,虞总大忙人,我约你喝个咖啡,也没空吗?”
虞渊点了单,随后服务员将糕点和咖啡拿上来,他抿了一口看我,“五年前怎么不约我喝个咖啡突然间消失了?”
我的笑容凝固了,随后看向他,一字一句道,“我去坐牢了。”
虞渊脸上的表情也跟着僵住了,似乎是不敢相信,他死死盯着我,手中抓着的杯子重重落下——男人原本良好的教养在这一刻被惊愕打破了,他说,“你说什么?”
我努力克制着自己声音的平静,我说,“我去坐牢了。五年前。”
“坐了五年的牢……?”
虞渊不可置信地问我,“为什么……没有一点风声……?”
我冲他摇摇头,我说,“有人帮我瞒了下来,并没有让全世界都知道。”
虞渊问我,“是黎悯吗?”
我说,“是。”
随后男人便不再说话,就是用那种复杂而又充满了打量的目光审视我,似乎是在观察我这话里的可信度,他说,“五年前你为什么坐牢。”
我不做犹豫地脱口而出,“因为我杀人了。”
虞渊浑身一震,他大概也没有想到我有杀人的勇气。
我望着他的脸,终是没有克制住自己心里上涌的气血,我说,“你知道我杀的是谁吗?”
“是你宝贝女儿最厉害的靠山的亲弟弟……”
我念着那个五年来自己一直都不敢念的名字,我说,“唐为的亲弟弟,唐衣。”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唐衣真的是他的本名。
那个傻小子将自己真正的一切都在同我诉说着,没有任何隐瞒。
而我,却将他的信任辜负了,并且事后不痛不痒,毫无任何内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