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悯上去一把将他从驾驶座上拉下来,“怎么才来,妈的,老子都快被人打死了。”
“飞叶子飘了会……”
叶天慢悠悠地说了一句,随后看了眼身后,“还有更慢的家伙呢……”
只见尉嬴的兰博基尼和福臻的迈凯伦嚣张而又骚炮地冲进人群,屁股后面还跟一群滴嘟滴嘟亮着警灯的巡逻车。
打架斗殴的人一看见巡捕就吓软了腿,想跑的时候发现原本的小巷子另一端也被巡捕堵了起来!
一开始,被堵的人是我和黎悯。
现在,被堵的人是他们自己!
我在上面冲黎悯甩手,“喂!把我弄下来!”
黎悯在下面,身上都是脏的,风衣早就乱了,他冲我张开手臂,他说,“下来吧。”
「若你张臂拥我坠深渊,我跃步从容。」
我还是没犹豫,从一楼和二楼的窗户之间一跃而下。
和黎悯砸了个满怀。
叶天说,“完了,你媳妇儿估计又得住我医院一段时间了。”
我搂着肚子,我说,“真的,黎悯,我肚子又疼了。”
黎悯脸一阵黑一阵白,“卧槽,我儿子!我儿子!”
我在他怀里,疼得哆哆嗦嗦的,却仰头冲他笑出了声。
再一次醒来是在第二天晚上,我一觉睡到天黑,看向右边是病房的窗户,黎悯不在。
扭头看向左边,发现左边还有张病床,跟我挨得很近,黎悯正睡着,另一只手挂着点滴。
我看了看他身上也没啥大伤口,似乎就脸上划开了一道口子,松了口气。
转念一想黎悯要是知道自己脸上划开一道口子估计得气疯。
半小时后,黎悯也醒了,他睁眼看到我在另一边的床上玩手机,就撑着脑袋坐起来,嗓子微哑,问了我一句,“几点了?”
我说,“晚上十点多。”
黎悯嘶了一声,“饿了。”
我说,“喊叶天去给我们买点夜宵?”
黎悯同意了这一奴隶叶天的好建议。
半小时后,叶天顶着黑眼圈拎着茶餐厅的点心进来,长腿一勾,从门后面勾出一张折叠的桌子,然后一只手拎夜宵一只手拿桌子,把东西都放到我们床胃。
哐当一声把夜宵砸在上面。
“大半夜非要吃什么点心……”叶天把我们两个人挂药水的杆子挪过来,我和黎悯也跟着坐过去,纷纷坐在床尾当凳子,叶天走出门去,把他的坐骑——带滚轮的椅子从办公室吱嘎吱嘎开了过来,随后在我们面前坐下——
“皇帝皇后们,可以吃了。”
我和黎悯拿起筷子点点头。
叶天说,“你再努力一点,多蹦个几次极,孩子都可以蹦掉了,不用我出手。”
我没说话。
黎悯说,“那还要你这个医生干什么用。”
叶天说,“你这是歪理。”
黎悯说,“对,我说的就是歪理,你能拿我怎么样。”
叶天没话说了。
许久他才说一句,“黎少太不是东西了,泡到妞了就把兄弟放一边,太不是东西了。”
黎悯当做没听见。
听到我们俩醒的消息,几个好朋友都赶了过来,尉嬴和卫阙带着福臻一块来到我病房里,冲我笑笑,“感觉怎么样?”
“还可以。”
“哎哟……”
福臻在那边摇头晃脑,“好久不见啊祝贪妹妹。”
我冲他咧咧嘴,“好久不见啊小福子。”
福臻白净的脸一拉,拉得老长,“你喊谁小福子呢。”
“哦!小福子长大了,现在是福大帅哥行吗。”
我给他夹了一个虾蛟,“快吃。”
福臻一边吃一边啧啧感慨,“想当初,我们这群人里面,最疼祝贪的非祝怀莫属了!这个妹控狂魔,别人一动他妹妹,就跟动他祖宗十八代一样,到处提防别的男人勾搭祝贪——”
“没想到啊没想到……”福臻摇摇脑袋,“没想到最后娶了祝贪的是黎悯啊。”
黎悯笑笑,福臻也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藏得够深啊黎大少,这么久都深藏不露的,最后的赢家啊。”
黎悯说,“去你妈的,你要不就是眼红我。”
福臻怪叫道,“哎哟哟哟,怎么说话了这是?和祝贪领了证开始嘚瑟了是不是?”
黎悯翻他两个白眼,我在一边和卫阙偷偷地聊天。
卫阙说,“你真和黎悯结婚了?”
我说,“结婚还能有假啊?”
卫阙说,“操,这么快,都不给你姘头我一点反应的时间。”
我乐了,“我不介意的,你要给黎悯戴绿帽啊,你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