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黎悯和虞晚眠一并走下来,两人穿着情侣款的睡衣,虞晚眠脖子上还带着点红红的痕迹,我眯了眯眼睛。
刺眼得很。
黎悯看到门口的卫阙,又看到卫阙手里夹着的我,眸子微微眯起来,“怎么回事?”
卫阙干笑一声,“唉……?你家里有人啦……我……”
显然,他也懵逼了。
黎悯把眼神转过来,如蛇一般冰冷的眼睛盯住我,目光在我泛着不正常潮红的脸上停顿片刻,紧随而来的说话声更冷了,“你和卫阙出去喝酒了?”
卫阙有苦难言,“哥,巧遇。”
“谁说是巧遇的?”我忽然间笑了一声,伸手攀住了卫阙的脖子,注意到男人白皙的脖颈爬上了几根青筋,我就笑得千娇百媚地在那里亲了一口,转过身回头看黎悯如刀子一般的眼,我说,“就是跟卫阙出去喝酒了,卫少想把我送回来找你……”
我声音直直低了下去,不顾黎悯眸中惊天的怒意,我说,“不过现在看来也没必要了,不好意思啊,打扰到你们了。”
我笑着退后几步,整个人跌在卫阙的怀里,他上前来抱我,表情有些尴尬,“抱歉啊黎悯,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而黎悯听了这句话,却听出了另外的意思,他冷笑一声,我实在是受不了,倒在卫阙怀里狠狠深呼吸几口气,伸手抓住他的衣服,我说,“带……我走。”
我笑着退后几步,整个人跌在卫阙的怀里,他上前来抱我,表情有些尴尬,“抱歉啊黎悯,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而黎悯听了这句话,却听出了另外的意思,他冷笑一声,我实在是受不了,倒在卫阙怀里狠狠深呼吸几口气,伸手抓住他的衣服,我说,“带……我走。”
卫阙的瞳仁狠狠缩了缩,他抬头看了看黎悯和虞晚眠,又看了看我,最终用力啧了一声,跟提小鸡崽儿似的把我拎起来,再一次把我夹在臂弯里。我有点吃不消这个富二代另类的搂小姑娘方法,头重脚轻被他提着,我说,“你……能把我当人吗?别把我当包。”
“你喝多了思维挺发散的。”卫阙做完简短的点评,又冲着黎悯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那……我不打扰你了,我把她送回去。”
黎悯冷漠的眼神几乎可以冻结我的血液,可我现在浑身上下都在沸腾着,再也没办法被他冰冷的视线所压制,我说,“没事儿啊,你带我回家也行,反正我没有家。”
黎悯冷笑一声,“祝贪,喝多了脑子不正常?”
我冲他笑,“黎悯,我先前挺不正常的,现在我醒了,我觉得我挺正常的。”
他没说话,目光凶狠,上前想抓我,被我躲开,我说,“虞晚眠还吹着冷风呢,你们进去吧,打扰到你们了,不好意思啊。”
黎悯忍着怒意喊我一声,“祝贪!你脑子清楚点!”
“我清楚得很!”
我也跟着大喊一声,随后抓着卫阙的衣服,往后退,夜风里我红了眼睛,抬头时看到黎悯脸上强忍着什么似的,我愉悦地笑了,随后没说话,转身就走。
卫阙搂着我防止我摔倒,一边搂一边匆忙应了声,“黎悯,你先回去吧!我把她送回去……”
黎悯没说话,虞晚眠站在原地扯扯他的袖子,他看着我被卫阙塞进车里,随后车子发动离开他们家门口,一动不动站在那里。
冷风中他的睡衣被吹起了一角,身体冷得就如同封在冰窖中一般,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只是走了一个祝贪而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虞晚眠在一边轻声道,“黎悯?我们上楼去吧?”
黎悯没动。
虞晚眠在一边小声说道,“祝贪真是阴魂不散,酒喝多了还要带着别的男人上门撒泼。”
黎悯的眼神更冷了。
“不过看她那副样子,不仅像喝多了,更像是被人下药了。”
话音刚落,黎悯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他终于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狠狠抓住虞晚眠的衣领,失声道,“你说什么?”
虞晚眠笑了笑,“她看着像是被人下药了,下药了还想着要勾引你,真是够恶心的。”
宛如一道雷当空劈下,他站在原地,风从他身躯穿过,带起森然的寒意……
黎悯猛地回神,抬头那一瞬间,眼神宛若杀人刀……
卫阙帮我在雅诗阁开了个房间,我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帮我脱掉了高跟鞋,我抬手遮住脸,我说,“帮我……开空调。”
卫阙起身去按中央空调,我在后面补了一句,“开16度。”
“操。”卫阙转过身来,粗喘着气,“你疯了吧?”
我冲他冷笑,“那不然呢?我现在浑身都烫,你最好别碰我,你一碰我我就受不了。”
我们两个人这样僵持对视许久,卫阙咬着牙骂了一声,滴滴滴就把空调温度开到最低,我又顺手顺脚使唤他,我说,“帮我……浴缸里放冷水。”
卫阙一脚踹在床头柜上,“我是你保姆还是怎么的!”
我眯眼笑了,“那要不你现在给我一个解决方案,我乖乖听你的话。”
卫阙也笑了,他笑起来跟黎悯不一样,黎悯不笑的时候又高冷又不好搭讪,笑起来就妖孽似的不善,但是卫阙不一样。
他笑起来眼睛都在发亮。
笑完他耷拉下嘴角,单膝压在床沿边,伸手抬起我的下巴。
我眼睛都红了,眼尾上挑带着平时都没有的妩媚,卫阙手指颤抖着,“妈的,真骚。”
我笑了一声伸手去搂他的脖子,下一秒身体被人重重压住,卫阙攀身而上的时候,男人的滚烫体温紧随而来,将我包裹住。
我仿佛一条缺水的鱼,在濒临窒息的边缘被人救下,他唇舌吻上我的那一瞬间,药性在身体里彻底爆炸开来。
我觉得我大脑一片浆糊,耳边嗡嗡作响,甚至分不清楚自己是谁。
「先别纵容我的贪婪,又无处安放我的勇敢。」
卫阙在我耳边喊我一声,激起我全身的颤栗,脑海里似乎出现一双脸,脸的主人有一双清冷得过分的眼。
卫衣被推上胸口,我破碎地呜咽,又哭又叫,全身都发红,搂着卫阙的手开始发抖,我想停下,黎悯,我有点后悔了……
「我不愿只在平静的时刻与你贪杯,最好千夫所指天崩地毁。」
而他却用力扣住我,察觉到我的害怕,笑着将我的衣服褪下,“刚开始的时候不是很要强吗?”
我无处可逃,“放过我。”
“……晚了。”男人低吼一声,伸手解自己上身的衬衫,一颗一颗,仿佛是故意慢动作放给我看一般,我盯着他红了眼,全身上下被烧得滚烫,手指无力攥紧了床单。
「我无法又无天,借一步相偎,只给你看我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