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
“蓉娘是怎么死的?”
“中毒,昨儿晚上夫人不是……”
“原来妈妈知道昨晚芜湖院发生了什么。”秦承颂冷笑。
桂妈妈平静地地跪下:“老奴想愿爷与夫人的关系闹得更僵。”。
“妈妈在芜湖院有二十多年了吧。”秦承颂没理会默言,继续问道。
“回爷的话,二十五年。”桂妈妈道:“夫人生爷时缺奶水,奴婢入府时,爷不到一个月。”
原来,她是秦承颂的奶娘。按说,这个时候自己应该买个乖为她求情,可昨晚差点就没命了,还有,侯夫人怎么知道自己有草乌?整个芜湖院可都在她的掌控之下,媚药从何而来,蓉娘为何会死,她真的一点也不知情么?
小香儿因为自己罚跪未想法施救而受惩处,以桂妈妈的精明,会不知道自己若被打死,秦承颂会如何?
她不是不知道,而是有恃无恐,因为秦承颂是吃她的奶长大的,二十几年的主仆情份,不是自己一个刚进门的小妾能憾动的。
既如此,这个情,就不必求了,当个吃瓜群众便好。
而且,默言也想看看,秦承颂会不会真的处罚桂妈妈。
“起来吧。”秦承颂道。
桂妈妈起身。
“妈妈当真我最是护短,你既帮我看管着芜湖院,这里的人,当然也要一并看护好了。”秦承颂又道。
“是,老奴晓得了。”
用过早膳,秦承颂换了朝服要离开,默言道:“爷,我想查蓉娘的死因。”
“有什么好查的,死就死了,原就是签了死契的,这事不用再管。”
“就算是家生子,她也是一条生命,不能死得不明不白,再者,我可不想一直背着罪名。”默言坚持道。
秦承颂嘴角扯出一抹讥讽:“你是这两日受的罪还不够多吗?凭你,能查出什么结果?”
他说得没错,自己不受侯夫人待见,连下人们一个个也瞧不上自己,要查蓉娘的死因,肯定会遭遇很多阻碍,甚至会遇见更多陷井,但不查清楚,这个杀人的罪名就会一直背着,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拿出来作文章。
“芜湖院是爷的,只要爷肯,我便能查出真相。”默言道。
“老实呆着,不许轻举妄动。”秦承颂冷着脸说完,转身就走。
“秦承颂,加上蓉娘,你院里已经死了三个妾室了。”眼看他要出去,默言大声道。
秦承颂猛然回头,目光凌厉。
“我不想成为第四个,我想好好活着。”顶着他喷火的眸光,默言低低的嗓音里带着一抹哀伤。
秦承颂眸光一软:“由你吧。”
他走后,默言去抱厦看望春喜,这丫头昨天拼死护自己,挨了好几板子。
昨晚太累,没过来给她上药的。
“姑娘……”春喜半支楞着身子,小玲儿给她喂饭,拱起的后背上,雪白中衣还有血痕。
“伤怎么样?”默言手中拎着药箱问道。
“小玲儿给上了药,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