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碗馄饨,好了。”老板端着碗放到他们桌子上。
姜犹早就饿了,闻着香味,口水肆意蔓延。
陆长眠又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细细擦拭木桌圆筒里挤满的筷子,在他来来回回擦拭四五遍之后,姜犹实在饿得不行,想要随便拿一双,却碰到他伸过来的手。
触感柔韧,指尖有些微凉。
短暂的触碰,姜犹没什么感觉,她满心都在眼前的馄饨里。
每一个馄饨煮的透明,圆滚滚肉馅嵌在薄薄饺子皮里。
汤汁鲜香,香味不停钻入姜犹的鼻腔之中。
陆长眠手指微蜷,隐忍地握紧,依然无法抑制指间皮肤的灼热。他眼角余光不受控地扫过她的手、侧脸、微仰的颈项……
他屏息凝神地,痴痴地窥视。
直到。
姜犹一大碗馄饨吃完,转眼却看见他面前的馄饨动都没动过,保持原样,只是热气挥散了些,几缕白雾遮过他的眼,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不饿吗?”她问。
陆长眠握筷子的手猝然一抖,‘啪哒’木筷子掉落到地上,背影僵硬,像是做错一样,等待批评的小孩,站在原地。
姜犹一头雾水,想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反应如此激烈。她也没多想,蹲下身捡起摔落的筷子,搁在旁边。
“我不饿。”青年摇头,恢复平静,坐在一旁,将自己那碗馄饨推至她的面前。
姜犹看他样子是真不饿,也没有犹豫,顺带把他那碗一起吃掉。
她吃饱喝足,眉眼餍足,舒服地喟叹一声。
“好吃。”
陆长眠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她吃。
……
“洪哥,就是那贱人。”
平头青年指着馄饨摊的桌子,一男一女坐在那儿。其中的女人,正是当初他纠缠雪茶时,一脚把他踹开的贱人。
他杜家在海城也算有头有脸,还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对他。杜明憎恨恼怒地瞪着馄饨摊的身影,那一脚踹的,至今胸口都痛,刚开始痛到他呼吸都困难,到后来,痛意减退,胸口留下了青紫的印子。
那是极具羞辱的印子。
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个贱女人。
若不是他,他也不会在亲爱的雪茶面前抬不起头。
唤为洪哥的壮汉肌肉雄厚,一身悍匪气势。是类似古惑仔一样帮派的二把手,和杜家有点交情,对付一个舞女而已,有钱拿事也不难。
洪哥嘴角叼着烟,指了指女人身边的青年,“他是谁?”
离得有些远,杜明仔细看了看,没认出来,不过猜测大抵是这贱人勾搭的小白脸。“一块解决了,不重要。”
洪哥颔首。
这在繁华闹市,有军警。需要等女人走到没什么人的地方,他们才能行动。
“洪哥,这是押金,等解决掉贱人,再给你剩下的钱。”杜明说。
洪哥摆摆手,让他放心。
……
远离闹市,姜犹站在路边等陆长眠开车过来,这里离住处挺远。无聊之中,她抬起手指想要挠脖子上的红点,触及黏糊的药膏,停了手指。
“哒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