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的精神病史是你曝光的？”

江燕京坐在沙发上，淡漠抽着烟，没有否认。

“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比从杨清的耳中听到，还要更让人心疼，上次的电话，让乔语安明显发现舒意欢对傅司寒产生了感情，现在他这样做，又让她有何颜面去见闺蜜。

“为什么要这样做？”

江燕京眉宇之间浮现起了烦躁，“现在再问这个有意义吗？”

“好，那我换一个问题……”

乔语安看着他的眼睛，声音都在颤抖着，“傅司寒的死和你有关系吗？”

江燕京真的是笑了，“乔语安，是不是天底下所有的坏事全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他知道她不信任他，但没想到会被她怀疑到如此地步。

“究竟是有，还是没有！”

乔语安忽地冲上去，夺走了他手指间的香烟，狠狠捻灭在地上，质问道，“陆砚，回答我的问题。”

江燕京混不吝靠在沙发上，嗤笑着，“有又如何？你想怎么样？”

世界好似在这刻轰然倒塌，乔语安眼中的最后一束光在此刻破灭，惨白着脸，身形摇摇欲坠，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可以这样！

亏她昨天晚上因为杨清的那些话，还在对他心软……

江燕京漠然瞧着她的这副模样，语调凉凉，“乔语安，你还真的是先天圣母体质，管天管地的，不去做警察真的是屈才了。”

直到现在，他都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乔语安真的是对他失望至极，“陆砚，你的良心就没有一丝不安吗？没有产生过一丝后悔吗？”

江燕京垂着眼睑，掠过一道黯淡，忽然低低地笑了，“有啊，怎么没有，早知道你他妈的这么蠢，这么白莲花，这么作，老子绝对不会和你在一起，我做过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设计乔家，和你这个蠢货在一起。”

此话一出，乔语安顿时错愕在了原地。

他……他说什么？

他后悔和她在一起？

“你不觉得我欠了很多人吗？”江燕京忽地起身，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枪，往她的手里面塞，“现在，就让一切结束，来打死我！”

乔语安的瞳孔都在颤抖着，泪水控制不住的跌落，失去了声音。

江燕京面露嘲讽，又将枪拿了回去，“哦对了，忘记你那么圣母，怎么可能会做出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来，应该由我自己来才对……”

“你要干什么？”

乔语安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江燕京轻呵一声，冷笑着将枪口对准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不疾不徐地说道，“当然是将欠你这个圣母的，还回去！”

看着停在扳机上的手指，乔语安心口处的空气逼仄，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急忙上前阻止，“不要——”

砰的一声，江燕京讥诮看着她的眼睛，没有任何感情的按了下去，子弹穿透了肩膀，血花四溅，他的面色顷刻间惨白，笑着温声问，“现在，你乔大小姐满意了吧？”

乔语安双目怔怔，忍不住地尖叫出了声音，大脑一片空白，泪水如开闸般涌出，急忙上前想要去看他的伤势，却被江燕京无情一把甩开。

他的嘴里叼着根烟，居高临下望着她，吐出薄凉的字眼。

“乔语安，从今天晚上开始，我们的婚约正式解除，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