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国的大嗓门从听筒里传来：“华老师，我按照你给的名单，找到了梁天鼎的小三们，买下她们手中6的股份，再买了一点散股，我手里已经有了天鼎中轴14的股份。你等着，我迟早要吃掉它，为你报仇。”

华英笑了笑，赵建国现在油滑得很，自己野心膨胀，还不忘送人情。

“车辆厂的地块，有没有兴趣？”

“听说了，手头有点紧张。邱红花那个人，小家子气，不愿意贷款。”

“如果有人和你一起联合拍地，而且她只出资，不挂名。拍地合作开发，收益按照投入比例分成。”

赵建国：“可以啊！见面谈谈？”

华英组局，三人在茶楼见面，商讨合作之事。

赵建国大致估算，车辆厂地块竞拍价估计在30亿元以上。方晓娅被吓到：“要这么多？我的预算少了。”

赵建国：“我也拿不出这么多钱。以高瓴建设的名义，贷个几亿没问题，但是，邱红花和青城各大银行信贷部都熟，万一她从中作梗，这个钱就难下来。”

华英问：“林州商业银行，她有认识的人吗？”

赵建国：“那倒没有。你有熟人？”

“林商行的办公大楼，是我设计的。下周，我们要去收款，我问问他们的杨行长。”

赵建国一拍巴掌：“林州，我有好几个项目在做。高瓴建设在林州也是叫得响的。”

华英：“杨行长应该知道高瓴。每次见面，他都要我引荐青城的大老板，高瓴应该算是金融机构的优质客户，问题不大，就看能贷多少。”

方晓娅说：“好，我这边也去想办法，争取多筹点钱！”

林商行办公大楼的设计尾款，原定计划陆明思上门征收。临到前一天，华英通知陆明思去另一个工地，她亲自前往林州。

上次在林州，华英差点被当作“礼物”送给钱主任。此事在地产圈内传开，传到钱主任老婆的耳朵里。新仇旧恨一起算，钱主任老婆实名举报，告他贪腐荒淫。钱主任最终被纪委带走。

对于华英来说，却是塞翁失马。她在林州出了点小名，借着名气接了不少项目。林商行办公大楼就是其中之一。

出发之前，华英给杨行长打了个电话，说有个朋友想贷款。杨行长连声说好：“哪家公司？太感谢了，我给你中介费！”

“那倒不必，这是一家一级资质的房企，你肯定听说过它的名字。这次他们要接项大工程，扬名立万的大工程！”

签了几份文件，华英从公司出发。

路虎开出城区，乡野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打开收音机，里面传出《稻香》的旋律。

上了高速之后，华英从后视镜看到，一辆黑色的天籁始终不远不近地跟着。

她想起肖警官的警告，刘子金说要报仇。是刘子金吗？又觉得不对，刘子金穷困潦倒，怎么会开车跟踪她？

临近林州高速路的出口有两个，1号出口驶入林州远城区，2号出口驶入中心城区。一般情况下，五座小轿车都会在2号出口下匝道。

临近1号出口，华英没有打转弯灯，突然一个右转，驶入匝道。下到收费站，扫了一眼后视镜，天籁没有再跟上来。

出口处有个休憩站，华英感觉肚子饿，这才想起早上买的早点，被带到楼上，又从楼上带到车上，一直没有吃。

她打开塑料袋，掏出酱香饼，一点一点地掰着往嘴里塞。

吃完，又在路边买了一瓶水。休整大约10多分钟，她才上车出发。

开出几公里，路上荒凉，这里离市区还有点远。柏油马路伸向远方，没见人影，车也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