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寒心的主要是内部圈子的变化。

他能够感受的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信息化的时代，现在龙国的科研圈子太过急功近利了。

他见过太多的项目和研究所因为急于求成而走向另一条道路。

相较于国外良好的学术环境，龙国的科研环境正被一群急功近利的慢慢污染。

这一点，他走访过许多项目和研究所，所以他能明显的看的出来。

就拿这一次来说，要是军方如此大张旗鼓的运输一批材料到其他研究所。

那其他研究所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夹道欢迎，并且将项目闲置下来。

因为在他们看来，能将军方招待好，可比自己埋头苦干要来的实际的多。

但这一次，在这里，他看到了一幅截然不同的景象。

作为项目负责人的徐顾问，丝毫没有这种想法。

那里对他们的招待聊胜于无。

甚至他们还为此等待了将近一天的时间。

虽然看上去他们遭受了怠慢，但实际上，这就是身为一名科研人员的基本素养。

那位徐顾问分的清楚身为一名项目负责人的主次。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如此感慨的原因。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这样的年轻人了。

这一趟，起码让他看到了希望。

龙国的科研界，后继有人！

身为一名学者，身为一名军人。

他能看到这点，就足够了。

“首长，您在想什么，这么高兴？”

这时，见王仁清此时神情有些雀跃，一旁的刘杰辉下意识的问道。

要是军方内下属这么询问自己的领导，那肯定不符合常理。

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刘杰辉和王仁清彼此之间也算是比较熟悉了。

刘杰辉清楚王仁清一般情况下，身为一名学者多过身为一名军人。

这也是为什么他敢在王仁清面前如此随意的原因。

要是换做是吕东碧或者他的直属领导坐在他旁边，那他肯定不敢如此。

闻言，王仁清微微一笑，扭过头看了他一眼。

语气颇为感慨的说道。

“小刘啊，你懂什么叫后继有人的感觉吗？”

听着王仁清的话，刘杰辉有些懵里懵懂的。

怎么突然扯上了后继有人的话题？

见他想不明白，王仁清淡淡的笑了笑，也不再多做解释。

只剩下一旁的刘杰辉在独自苦想。

可想了半天，他也没想明白王仁清到底要表达什么。

后继有人

这是要把那位徐顾问当成接班人？

但不可能啊，明明首长只和那名徐顾问见过一面，甚至都还不能说的上是认识。

所以

这怎么就算是后继有人了？

想半天想不明白之后，他也干脆不去想了。

他虽然在王仁清面前会感觉有些自在。

但另一方面他也有些难以理解作为一名学者的脑回路，就像是现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