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陈芷莹终于醒了过来,但却感到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芷莹姑娘,你终于醒了!”戴宗急忙说道:“你伤的太重了,不要说话,安心静养,我这就把你送回军营,安道全一定能够治好你的。”
陈芷莹想到秦桧那卑鄙小人,顿时觉得心灰意冷,含泪摇头。
“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用不着浪费时间了。”
“你不能这么想。”载宗说道:“自从你不在了后,武直哥哥简直担心死了,一直觉得愧对陈庄主,他现在无比自责。”
“你在这里躺一会儿,我去雇一辆马车,让你在中途当中便服一点。”
说完,戴宗就急忙飞奔到小镇上雇了一辆马车,车夫看到要拉重伤之人,本想拒绝的,但无法拒绝戴宗手里的一百两银子,毕竟这可是他三年也挣不到的钱。
终于,在雪地里走了一天一夜,戴宗和陈芷莹终于遇上了武直。
“哥哥,芷莹姑娘她……她被秦桧刺成了重伤,现在只剩下了一口气。”戴宗一脸黯然。
武直大步向前走去,掀开车帘,“芷莹姑娘,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陈芷莹摇了摇头,第一次对武直露出微笑。
“武大哥,我是自己该死,怪我当初不听你的话,现在应有此一劫,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
“其实你对我很好,我都记在心里的,就算我现在死了,你也对得起我……我死去的父亲了!”
“不!”
武直摇了摇头,“芷莹姑娘,你不要这么说,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一定要治好你,你放心吧!你不会死的。”
陈芷莹看得出来,武直对自己的关心是发自肺腑的。
“武大哥,别叫我芷莹姑娘,就叫我芷莹吧!”
“我知道自己的伤势很重,你们别白费力气在我身上了,我知道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这就足够了。”
武直心里内疚无比,恨不得将秦桧碎尸万段。
而陈芷莹自从遭受了这劫难,仿佛一下子就成熟了很多。
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武直忽然回过神来,大声叫道:“来人,快把安道全叫来。”
“哥哥不必着急。”戴宗说道:“此去军营路途奔波,不利于芷莹姑娘,不如小弟这就去接安道全过来。”
“好!”武直点了点头,他此时也彻底没有办法了。
虽然系统奖励了他医道之术,但陈芷莹的伤势实在太重,他根本就无法下手,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神医安道全了。
此时,风雪越来越大,天寒地冻,四面八方都是一片皑皑白色。
马车里已经无法御寒了,武直只得将陈芷莹抱了出来,就算是找到个破屋也总比马车好。
可惜,他抱着陈芷莹在积雪里走了十几里路都没有发现周围有任何的建筑。
……
而与此同时,虽然有梁山大军不断地牵制着金国的东路大军,但辽国内部腐败已经根深蒂固,在金兵的持续围攻之下,中京大定府、东京辽阳府和南京析津府也相继失陷。
辽帝耶律延禧无奈只得带着残部向西退去,退守西京大同府,他的用意很明显,将京城迁至大宋边境,一旦金国来犯,也会上大宋如坐针毡。
而就在辽帝耶律延禧迁到大同府不久后,金国的三路大军也杀了过来,将大同府围得水泄不通,三路兵马的指挥使是完颜宗翰。
“来人,立刻将本将军的劝降书用弓箭射入城中。”
一名金兵神箭手拿着劝降书前去,将其射入了大同府内。
很快,守卫在城楼上的士兵捡到了书信,立刻将书信呈交到辽廷。
此时,兀颜光带着十几名辽将进入宫里,辽帝耶律延禧仍然不思振作,还在沉迷于酒色。
“皇上,您不能再这样沉沦下去了。”兀颜光叹道:“如今,我大辽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了,你应该带领我们同仇敌忾,杀退金兵!”
耶律延禧苦苦一笑,不断往自己嘴里猛灌酒,随后说道:“如今金国大军压境,我们城中的士兵所剩不过三万,而且城中的粮食只够维持十多天,如何能够抵挡金国,看来朕真的要成为亡国之君了。”
“兀颜将军,听朕旨意,你立刻率领文武群臣打开城门投降,只求金人不要滥杀我百姓这就足够了。”
“唉!”
兀颜光听闻此话,不禁勃然大怒,也顾不上君臣之礼了,上前就把酒壶抢了过来扔在地上。
“皇上,臣早就说过了,绝不投降,只要臣等有一口气在,势必与金兵血战到底。”
“宁肯血溅疆场,也绝不投降苟活于世,望皇上明察!”
“望皇上明察!”其他众将纷纷跪地表露决心。
“好!”耶律延禧站了起来,摇摇晃晃走到兀颜光的面前,“兀颜将军,朕答应你誓死保卫大同府,将与完颜宗翰决一死战!”
“你们看,这是金国人射来的劝隆书,限我们明天天亮之前将城门打开投降。”
兀颜光将劝降书抢到了手里,随后在蜡烛上点燃了。
“臣今晚就率领一股轻装士兵出城偷袭金兵大营,请皇上等臣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