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挺让萧母觉得满意的,她从自己带来的包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放在桌面上,然后双指并拢,推到了棠茉面前,“卡里有两个亿,收下吧。”
棠茉惊讶得眼睛都不会眨了。
没想到她这辈子也会有这种经历,以前就算是瞎脑补,也是脑补的她的爷爷给别人两个亿,让对方离开她。
现在,事情真的发生……竟然还怪心动的!
看着桌子上的那张卡,棠茉咽了咽口水,纵然一半清醒的理智拉着她,告诉她不能做这种“忘恩负义”、“见钱眼开”的恶毒女人。
可是那个叫做“假如”的小天使又不停地在脑海里闪现出来——假如,她是说假如她收了这张银行卡,也不和萧政聿分手,而是背地里偷偷摸摸的一起花钱呢?
两个亿,这会不会很爽?
突然出声的萧政聿打破了她的一切幻想,愠怒道:“有意思么?她还能稀罕您拿出来的这点钱,就算稀罕,也不会收的。”
被两个人同时看的棠茉,乖巧地咧了一下唇角,然后回答道:“是的,伯母,这些钱太稀罕……不对不对,太多了,我不能收您的。”
真是大脑短路了一下,嘴都瓢了。
萧母却有恃无恐,站起身时,也没拿走那张银行卡,她欲盖弥彰地说道:“你不需要,不代表你家里也不需要。”
她走得很干脆。
桌子上的冻梨有一些融化,上面还带着冰碴儿,看起来十分诱人,棠茉向前伸了一下腰,拿起一块,准备塞进嘴里。
蓦地,萧母又从玄关处折回,声音中气十足:“对了,有空安排一下两家父母见面,婚姻确实不是你们两个小孩子自己就可以做的决定。”
大门被关上,力气大到整栋房子似乎都震了一下。
棠茉手里的那一小块冻梨,也可怜兮兮地掉在了地上。
见状,萧政聿抽了两张纸巾,包好地上的冻梨,扔进了垃圾桶中。他还插起一块新的,递到了小姑娘嘴边。
看她发着愣的模样,失笑:“宝贝,张嘴。”
棠茉下意识地照做,然后在口中咀嚼起了冻梨,汁水很足,在开着地暖的屋子内,冰冰凉凉的感觉很好。
她吃完了一块,又张开嘴,等着被投喂第二块,过程中,忍不住小声问道:“萧政聿,为什么我觉得你妈妈很厉害的感觉……不是那种厉害……就是她好像很有力量?”
这话,萧政聿一听就明白了,解释道:“嗯,她在上中年人大学,学的是拳击跟散打,听说前不久还拿到市里面的奖杯了。”
棠茉震惊到简直五体投地。
一旁,萧政聿说完这话其实也愣了一下。
他的这位母亲似乎与他小时候的形象完全不一样了,有了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做之后,不会再整日阴郁,也不会总怀疑丈夫不忠。
——活的,人生更加精彩了。
殊不知,此刻的大门外还有一场不小的动静声。
萧母没有立刻上车,而是从birkin包内拿出了一支雪茄,正准备点燃时,墙角后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吸引住了她的视线。
一看就是偷偷翻墙进来的人,一身黑色,就差在大晚上得戴一副墨镜了。
她没有犹豫,见人被发现后,竟然还想逃跑,直接追了上去,将人狠狠地过肩摔了一下,大声质问道:“偷偷摸摸的,你是想对这户人家做什么?”
小贼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还挨了萧母实打实的几个拳头,外伤一点都没有,实则感觉疼到肋骨都要断开了似的。
在被送上警车之前,这个一身黑色的男人偷偷地摸了一下口袋里的手机,发送了一条内容为【222】的短信出去。
另一边,收到了信息的人,头发潦草,而且还是个残眼,他喝了一口白酒,喷在了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上,对着底下一群人说道:“走,去桑桉。”
“会会那位把咱们兄弟都送进了大牢里去的棠老师。臭婊子,她死定了!”
—
别墅一楼,灯光全部都熄灭了。
棠茉吃完第三口冻梨,就被男人给突然腾空抱了起来,萧政聿一边上楼,一边揪着刚才让他觉得不悦的事情,问道:“答应跟我结婚,只是闹着玩的,是吧?”
知道他并没有真的生气,棠茉躺到了床上以后,还滚了一圈,笑嘻嘻地回答道:“哎呀,在长辈面前都是要这么说话的啦,这些都是人情世故,你懂不懂?”
萧政聿回答得言简意赅,“不懂。”
他已经脱完了全部的上衣了。
“你要……干嘛……啊!”棠茉咽了咽口水,预感不太对劲,然而未等她逃下床,小腿就被男人的一只手掌给抓住了,将她给往下面拖了一点。
床单凌乱。
密密麻麻的吻随即落了下来。
窸窸窣窣的静电声中,萧政聿挺了一下腰,语气暗含着笑意,沙沙说道:“我们棠老师可不能把明知故问这个坏毛病,传授给学生啊。”
棠茉咬着嘴唇。
还是因为猝不及防的一下撞击,而嘤咛出声了,她红着脸,看向天花板的视线开始轻晃了起来。
——风光旖旎无限。
——花园里,蝴蝶兰的种子正在蓬勃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