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窗帘还有一丝细缝没有拉上,外头的亮光从中乍现,空气中,肉眼可见的细小灰尘不断漂浮。
棠茉整个人都仿佛置身于了火海之中,喉咙口发着干,男人修剪得整齐干净的指尖不断划过她身上的皮肤,让她每一寸都绷紧着燃烧了起来。
像是大海中摇摇欲坠的小帆船。
风浪让船不停眩晕摇晃,还有扑起的海水溅进来,湿透所有。
在男人的吻沿着锁骨一路向下,已经到了她光滑平坦的小腹上时,棠茉下意识地伸手用力揪住了身下的床单,咬紧着嘴唇。
“这么倔啊。”
萧政聿忽然停顿下了所有动作,即使难受得很厉害,克制住以后,面色还是恢复了冷静与坦然,甚至还挑眉打趣了一句。
继而翻身下床,理了理上半身褶乱的白衬衫。
一动,背部还轻微的有几分疼痛感。
不用想也知道是哪只调皮的小猫咪抓的。
处于懵圈之中的人,仍然还是棠茉。
她不明白怎么一切都很突兀地戛然而止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以前也不是没有过……真的用不着如此“悬崖勒马”吧?
抬头,棠茉与床边站直的男人四目相对,后者敛起了几分黯淡的眸光,低声解释道:“家里没有保护的。”
“有的呀!”棠茉急于反驳,一咕噜从床上爬起,内衣肩带都滑落了下去,她拉起一半滑落到地上的羽绒被挡住,小声地嘀咕:“你不是买了一盒了嘛……而且还是没有试过的巧克力味的。”
话音刚落,脸颊两侧红到爆炸。
这好像显得她特别着急想要似的!
真的是口不择言啊……
萧政聿失笑,狭长的眼眸也随之半眯了起来,他再次俯身,一只手撑在床边,压低嗓音回答道:“宝贝,那个不行。”
“不是你习惯的牌子,我怕你会过敏。”
男人的脸凑得实在是近。
棠茉连耳廓都染上了一抹绯红色,她捞起身旁的一个白色枕头,毫不犹豫地朝着萧政聿砸去,“你胡说八道,不想跟你说话了,我要睡觉!”
拍了拍枕头,萧政聿又重新摆好摆正。
他在棠茉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轻吻,笑着说道:“好,那你先睡,我先去冲个冷水澡再过来。”
—
浴室里的冷水真的刺骨般冰凉。
萧政聿冲了一会儿,燥热感减少,整个人也逐渐清醒了。
他换了深蓝色的睡衣上楼,主卧内已经是一片寂静,床上的小姑娘伸长手臂伸长双腿,四仰八叉的差不多把整张床都占满了。
见状,也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
拉上了那么一点窗帘的缝隙以后,萧政聿又把空调温度也降低了一些,随后轻手轻脚地上了床。
冷气出来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