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成宏双目睁圆,眸子里充满了惊恐和不敢置信。
燕鸣已经奔过去将周娴雅揽入怀中,姜姒看了眼,眼尾变得猩红,手起鞭落,泛着寒意的蛇鞭再度落到他身上。
他身上的华服犹如破布条一般,露出见血的皮肉。
院中还有不少周府的下人,但周娴雅受辱时,这些人什么也没有做。
此刻却有人声若蚊呐地喊:“你不能对他动手!”
姜姒并未听见。
“啪——”
“啪——”
鞭子击打在许成宏身上的声音掩盖了此人的话,几个周家下人推推搡搡,最终将一人推出来。
“县、县主住手!”
“县主,此人是许贵妃的侄儿,你这样下去会彻底得罪许贵妃的!”
姜姒动作一顿,凛冽的视线扫了眼那小厮,他看着是个孔武有力之人,却在主子受辱时冷眼旁观。
姜姒猛地攥紧了蛇鞭,冷笑一声,“许贵妃的侄儿?我连皇帝的儿子都敢打,会担心开罪贵妃的侄子?!”
姜姒手心娇嫩,执鞭处都被磨出了血痕,她依旧面不改色的落鞭,每一下都恨不得打死许成宏。
那小厮“砰”的一声跪下哭求,“县主!县主求你停手罢!您是县主,是镇南王府的嫡女,你不会惧怕许贵妃,但许贵妃势必会将此罪迁怒到我们这些下人身上……”
小厮道:“县主,县主你是最善良的人,我们这些下人的命也是命,你一定不会看着我们去死的对不对?我们可都是周府的人……”
姜姒面上难掩嫌恶。
苏护与钟涿二人亦是冷眼看着这几个小厮、婢女。
燕鸣发着抖,将周娴雅紧紧抱在怀中,听到这话双眸猩红的瞪向这些下人。
他字字愤怒:“你们还知道你们是周府的人?!方才阿雅被许成宏这个畜牲欺辱的时候你们在做什么?周将军一家向来对你们这些下人不薄,你们便是这般报答主子的!”
燕鸣一字一句道出先前发生在周府的时,姜姒才知道事情始末。
许成宏确实是许贵妃的侄儿,前不久刚入京,他本就是好色之辈,在地方上便打着许贵妃的由头欺辱良家女子。
入了京都城,也丝毫未曾遮掩。
恰巧这一日他游荡到周府,正好碰上姚府的人要给周家姑娘下帖子。
他远远看见周娴雅一身打扮不同寻常,英姿飒爽,十分新奇。
当即起了兴致,抢了姚府下人手上的帖子直接登门。
他搬出许贵妃,周母此时不敢与他起冲突,便客客气气的请他入府。
奉他为座上宾之后,许成宏又提出要周娴雅给他奉茶。
周娴雅知道周母不愿意多惹麻烦,便忍着怒意替他奉了茶。
期间许成宏曾碰过茶壶,周娴雅与周母怎么也想不到,许成宏竟会使腌臜手段,在茶壶里下了药。
在周母神色不对劲时,周娴雅便觉出了端倪,她欲与许成宏动手,却不想动用内力更加速了药效发作。
除了她的贴身婢女满秋,周府的其他下人竟都不敢反抗。
燕鸣本是去周府给周娴雅送礼物,在半路上遇见婢女满秋,才得知这一切。
在他赶到周府时,周母已经昏迷在正厅内,而周娴雅与许成宏的人在后院扭打,满周府的下人,竟没一个出手相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