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寻我,也只管告诉他一声。”
“莫凌……”叶天右将这个名字记下,“草民明白了。”
……
出了宫,姜姒回头望着巍峨的皇宫,只觉得从心底漫起一股子寒意。
世人皆道皇宫内荣华富贵不止,可又有谁去想着,这些荣华富贵需要一颗七窍玲珑心,需要无时不刻绷紧了心弦,需要时时谨慎行事方能保全。
或许她们进宫之初还不明白,但在宫中待上一段时间,心中已然明白。
只是那时候为时已晚。
三日前进宫姜姒便同容氏说过最多三日便回,方才走出宫门不远,便见路边停了辆眼熟的马车。
正是镇南王府的马车。
在马车旁来回踱步的身影转头看见她,党籍一脸喜色的小跑过来,将手中的大髦披在她身上,“主子,您可算出宫了。”
姜姒笑看着兰枝,伸手拉住她的手,面色便微微一变。
“你在此等了多久了?”
兰枝的手已经冻的冰凉,只有手心还有一丝余温。
兰枝嘿嘿一笑,将手收回来放在袖子搓了搓,吸了吸鼻子,“主子不必担心奴才,奴才不冷。”
姜姒心下无奈,只道:“快些随我上马车。”
主仆二人上了马车,扑面而来的暖气令二人都不自觉的喟叹一声。
姜姒更是将马车上的暖炉子推到兰枝身边,不容拒绝道:“将手暖一暖,别染了风寒,我习惯了你在身边伺候,你若是病倒了,谁来伺候我?”
她这番关心的话道出,令兰枝眼眶微红。
她用力揉了揉眼,重重地点头,“主子放心,奴才身体好着呢!”
马车慢慢朝着镇南王府而去,过了一会儿,姜姒摸了摸兰枝的手,见已经暖了起来,心下微松。
才问:“这几日我整日在太后身边,没能知晓宫外的状况,如今宫外情形如何?”
姜姒抿了抿唇,接着道:“还有裴临寂那……怎么样了?”
兰枝似是早就猜到主子会有此一问,飞快地道:“回主子,晋王头两日都会来府上陪王爷王妃说话,但今日一早晋王府的人来禀,晋王有要事需离开京都几日,归期不定,但不会超过半个月。”
姜姒愣了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离京了?”
兰枝点头,“嗯嗯,是晋王身边的从苑亲自来府上说的,她还说若主子遇到什么棘手的手,只管派人去找她。”
姜姒没想到裴临寂会在此事离京,想必是遇到什么只他非去不可的事情。
她沉思了须臾,道:“此事外人可知?”
“不知。”兰枝摇头,“从苑说,府上有暗影卫假扮的晋王留着,在晋王未归前他不会出府,对外宣称晋王染了风寒,需要静养。”
“我明白了。”姜姒了然,又问,“沈澜与沈昭两方可有什么动向?”
她这话说出来,兰枝的神色便变得有些古怪惶然。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道:“昨日奴才奉王妃之命去书房给王爷去汤羹,无意间听到王爷与麾下将领的谈话。”
“王爷似乎是说西南一带最近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