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临寂的眼神便从姜姒的脸一路往下,最后听在那张嫣红水润的红唇上。
姜姒顿觉羞赧,忙不迭垂下头,软着嗓音骂他,“你不要脸!”
“很早便不要了。”裴临寂丝毫不觉的脸热。
姜姒自觉如今她是说不过他了,裴临寂在苗疆走了一遭,如今的脸皮愣是比边关的城墙还厚,如今与他斗嘴,只有她自个闹的面红耳赤的结果。
这会儿兰心也将茶水送了过来,等她和兰枝退下后,姜姒取了一颗白子催促,“黑子先行,你先下。”
裴临寂的心思是半点没有在下棋上,但他棋艺不俗,便是闭着眼睛下也能下赢姜姒。
姜姒微红的小脸认真的盯着棋盘,而裴临寂的目光却是在她身上,一个下的认真,一个看的认真。
饶是这般,姜姒也下的十分艰难。
她冥思苦想下一步棋该如何走,却不知对面的男人目光越发的晦暗。
昏黄的烛火打在上好的白玉棋盘上,清透无暇,少女的肌肤是白皙无暇。
裴临寂眼神幽深不见底,脑海中不受控制冒出一个念头。
少女的肌肤与这清透的白玉比起来,谁更胜一筹?
若阿姒褪了衣衫躺在这白玉棋盘上,定然是世间绝美的景……
正好好下着棋呢,姜姒突地感觉盯着她的视线变得越发的灼热,好似要吃人一般,她倏地抬眸,便对上一双暗沉幽深的眸子。
男人眸子里似还有欲|念翻涌。
这个眼神姜姒再熟悉不过。
她捏着棋子的手一顿,白子“啪”的一声掉在棋盘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姜姒蓦地从呆愣中回神,不等裴临寂说话,直接跃下软榻一溜烟的绕过屏风跑进内室。
她带着慌张的嗓音从屏风后传来,“裴临寂,我突然觉得困了,你也快些回去睡觉吧!”
饶是反应敏锐如裴临寂,也不由得被她这举动弄得一怔。
好一会儿才抵着额头轻笑起来。
如今二人都快成婚了,她的胆子却是越发的小了,怕成这样……
但是。
她越是这般,他便越想对她行不轨之事。
压下眸底疯狂叫嚣的欲|望,裴临寂将棋盘整理好,才站起身对着屏风后,意味深长地道:“阿姒,咱们来日方长。”
屏风后,姜姒将头藏进了被褥里,听见这话眼前只浮现上辈子被摄政王压在他腿上掐腰索吻的画面。
心如擂鼓般跳动着,姜姒不吭声的当起鹌鹑。
一直到屋内安静下来,只余下她一人的呼吸声,姜姒方才从被褥里抬起通红的脸,小幅度的煽风降温。
一定是裴临寂的脸皮太厚,定不是她脸皮薄!
……
与此同时,本是张灯结彩,靡靡之音通宵达旦的皇宫某处宫殿骤然发出一声惊呼。
一名宫人惊慌失措的奔向太医院的方向,六神无主地喊着,“来人!来人!出事了!陛下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