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对沈昭不利的事,有沈澜在,必会宣扬开。
又过来大半个时辰,一众夫人与贵女腿都站软了,打着颤站不稳。
因着皇帝和太后同样都是站着,也无人敢抱怨,但面上未曾抱怨,心底里并非没有。
太后手中的佛珠转的越发的快,沉静的眸子也露出几分焦急来,看向身侧站立的皇帝。
沉吟一声,“皇帝。”
皇帝与太后对视,眸中也露出些凝重来。
太后转而看向众女眷,语气格外的柔和慈祥,“上头恐怕是有什么事情给耽搁了,如此冷的天叫你们一直站着这哀家也于心不忍。”
“今日你们接符的诚意想必佛祖也感受到了,如此冷的天,你们都是身子娇惯之人,若是冻出好歹来反而违了哀家赐平安符的初心。”
未给众女眷赐下坐席,便是为表接符的诚心。
按以往的旧例,最多站上一个时辰,如今都算起来,都快折腾将近两个时辰了。
也正是如此,众女眷都穿的衣裳都比往常更厚些。
虽不至于太冷,但站了这么久,腿软发麻,好几个体弱的贵女已然支撑不住了。
太后继续道:“今日你们便先回去吧,待平安符取回后哀家再派人送到各个府上。”
众女眷福礼,“多谢太后娘娘体恤。”
队伍从最后头散开,乌泱泱的人头朝着宫门的方向移动,姜姒搀扶着容氏离开前,往裴临寂的方向看了一眼。
与他的目光不期而遇。
裴临寂眸光深幽,姜姒心头一跳,心中那股会发生什么的感觉越来越深。
是裴临寂……他到底做了什么?
姜姒抬眼看了下那高耸入云的佛塔,心中难定。
容氏在她耳侧轻声道:“怎么了阿姒?”
姜姒收回视线摇摇头,“娘,我没事,咱们也快出宫罢。”
对着裴临寂不着痕迹的额首,姜姒便与容氏走出了宫门。
女眷们一走,廊下便只剩下几个外国使臣、长公主以及公主、郡主。
太后看向宁泰长公主,“宁泰,你也领着公主、郡主们暂且回内宫歇息。”
太后的旨意宁泰长公主自是不敢违背,“是。”
“母后可要同我们一同回去?”
太后摆手,“你不必操心哀家,哀家有分寸。”
宁泰长公主轻轻拧眉,下意识地往云台佛塔的方向看了眼,眸色一沉,也不知在想什么。
她转头笑道:“儿臣便带这她们先行一步。”
待宁泰长公主一行人离开,便轮到几个外国使臣了。
不等太后开口,便有外国使臣开口告辞。
但就在这时,云台佛塔上突然传来一道慌乱的尖叫声。
像是从半山腰处传下来的。
太后和皇帝脸色齐变,一众使臣也噤了声,唯独裴临寂好整以暇地开口,“皇上,这云台上似乎十分热闹,外臣能否也上去凑个热闹?”
他虽是询问的语气,但脚下已然动了,迈步往云台上走去。
皇帝即便是想拦,这时候也不好再拦了。
更令他忧心的是,云台之上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