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不舍地让兰枝将白狐抱了出去,姜姒才一步做三步慢吞吞地走到裴临寂身侧。
讨好的伸手,用纤细柔嫩的手指勾住裴临寂的小指。
“裴临寂……这几日见不着你,我很想你……”
她软绵的腔调好似助燃的引子,令本就欲|火难抵的裴临寂险些方寸大乱,他沉沉的呼出一口气,长臂一伸,拦住姜姒的腰肢,旋身坐到一旁的软榻上。
姜姒被他揽在怀中,坐在他大腿上。
一阵天旋地转,姜姒反应过来时已经坐在了裴临寂腿上,身下的触感又软又硬,熟悉的清冽气息如同丝线一般紧紧缠绕着她。
姜姒面颊灼红,似涂了妆匣里颜色最深的胭脂。
裴临寂眼尾也染上一抹红,眼神暗沉危险,低声道:“如何想的?”
“如何……”姜姒唇角轻抿,想到什么,鼻息逐渐紊乱,脸上的红又添了两分,羞恼举起白皙的手腕往他肩头轻锤几下。
“自然是心里想,还能如何想?”
裴临寂低低笑出声,附耳在她耳旁,慢条斯理地道出几个字,惹得姜姒瞪大了眸子,整个人如同红透的水蜜桃一般。
“裴临寂……你!这般羞人的话你怎么也说的出口!”
裴临寂不觉脸热,半阖着眼,细细密密的轻吻落在姜姒的脸颊,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倦怠,“阿姒这会子怕羞会不会太晚了些?”
他语气意味深长,似是在提醒姜姒往事,全然没了之前的冷淡矜持。
姜姒臊的直想钻地。
她自个有胆子勾引裴临寂,如今反过来了,她却觉得害羞了。
被裴临寂紧扣在怀中逃脱不得,姜姒只能心中羞恼一番,自暴自弃的将头往裴临寂怀中藏。
瓮声瓮气地道:“裴临寂,你越发不要脸了。”
裴临寂指尖落在她耳垂上,语气幽幽,“若是我只要脸面,何时才能娶你。”
姜姒默了默。
的确如此,若是裴临寂放不下身份,没有当日在镇南王与容氏面前的一跪,镇南王与容氏绝不会这般轻易放过他。
姜姒心中明白,爹娘嘴上未曾说什么,但心中也是万分震惊。
他们见过了裴临寂最落魄的时候,裴临寂非但未曾逃避过去,如今成了身份尊贵的晋王,反而能放低了姿态。
这样的诚心,他们不可能不动容。
窗外的梅树许是被风吹响了,发出簌簌的轻响。
屋内折下的那支梅花幽香在屋中荡开,闻着撩人的梅花香,裴临寂心猿意马,落在姜姒身上的越发的灼热逼人。
“今日府上发生的事你可知晓?”察觉到危险,姜姒头皮一麻,攥紧裴临寂了的衣襟开口,转移他注意力的意味十分明显。
裴临寂看出她的意图,也不点破,配合着问道:“今日琐事繁忙,未曾顾忌这边。”
他人虽在澧朝京都,但苗疆的事每日都会有专人秘密送来。
也不知纳兰徐达是当着在意他这个儿子,还是出于愧疚之心,由着他一直留在澧朝京都,还帮着阻拦黛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