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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马车,兰枝才忍不住道:“主子,姚家姑娘今儿是吃错药了吗?往日里她可是最喜欢与主子比较,不甘心自个落后一丁点,怎么今儿不仅主动跟主子示好,还要给主子买首饰?”
姜姒靠在软垫上,轻轻揉着额角,淡淡地道:“约莫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兰枝疑惑的说:“她又不是男子,需要送礼物哄女子开心,会想从主子身上得到什么啊?”
姜姒并未回答兰枝的问题。
她双手交叠放在腹前,阖眸假寐,微微勾了下唇。
姚芩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交情?兵权?
更大的可能,她想营造出一副与镇南王府交好的假象。
如今的姚芩可不单单是代表了姚家,她不日便会嫁入皇家成为昭王妃,她更代表了昭王。
若是她与姚芩交好,往来亲密,那些还在观望的臣子们会作何感想?
姜姒心中轻嗤了一声。
果然,在这些皇子眼中,每个人都是他们的棋子。
……
回府用晚膳时,姜姒在饭桌上提了一句今日之事。
镇南王拿着筷子的手微顿,随即道:“阿姒若是觉得那姚家姑娘合眼缘,便只管与她来往,此事不会影响镇南王府的态度。”
托姜姒时不时提醒的福,镇南王现在一门心思只练兵,不管是沈昭的人还是沈澜的人拉拢他,他都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如今彻底打消站队的心思,他反倒觉得眼前一片明朗了。
两个皇子爱斗让他们斗去,镇南王府上下只做个纯臣,不参与党派之争,要是被逼急了,他就直接皇帝面前上交兵符,直接解甲归田!
姜姒并不知道镇南王心里还有这个想法,只若有所思的点头。
姚芩姚芩若是受了沈昭指使,那她便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与其防着他们暗地里耍阴招,不如将自个送到他们眼前去。
正想着,姜姒突然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
一抬头,便见镇南王和容氏都直勾勾地瞧着她。
姜姒头皮一紧,“爹、娘,你们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容氏笑眯眯地道:“阿姒,你老实告诉娘,你与裴临寂、晋王私下里可有来往?”
今日才跟裴临寂见了面姜姒的十分心虚地说:“没、没啊。”
“娘为何突然这般问?”
容氏不知信没信,叹了口气道:“这几日,他日日都命人送了东西过来。”
“管家收了东西便收到了库房里,今日娘得空去瞧了一眼,尽是一些珍稀的古玩、首饰,还有品相极好的补药。”
镇南王也道:“阿姒,裴临寂这小子是不是还在打你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