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樊克制住心中的荒唐的念头,弯腰作揖,“见过晋王。”
裴临寂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淡声道:“本王有事几句话想与镇南王妃和县主单独说。”
明玉樊露出的礼节性微笑僵在脸上,看向晋王的目光越发的复杂,拧眉道:“两国之事与女子无关,晋王有何事需单独与她们说?”
姜姒只觉得周遭突然变得更冷了。
她看了眼裴临寂,隔着面具,也能察觉到他心情不悦。
裴临寂一直心眼小,莫不是在吃明玉樊的醋?
脑中滑过这个念头,姜姒的唇角忍不住翘了起来,她清了下嗓子,正想说话。
身边的容氏竟比她先开口了,“晋王有什么话不妨直说,玉樊他不是外人。”
姜姒愣了下,去看裴临寂。
果然见裴临寂身子一僵,黑沉的眸子中满是苦涩。
姜姒有些看不下去了,轻拽了下容氏的衣袖,“娘,您别……”
容氏压住姜姒的手背,抬眸看着戴着面具的裴临寂,态度冷淡疏离,“若是国事,晋王不必与我等女子说,若是私事……你是苗疆的晋王,与我们哪来的私事可说。”
裴临寂知晓容氏这是故意在为难他。
明玉樊听到这话,心中生出了几分底气,“晋王,您也听见了,容伯母说没什么私事同您说。”
姜姒一脸为难。
她也不能当众反驳她娘,更不能当着明玉樊的面偏帮裴临寂。
姜姒忍不住扶额,用哀求的目光看着裴临寂。
裴临寂掩在袖中的手死死握成拳,拼命克制着心中叫嚣的冲动,他定定地看了姜姒几秒,冷声开口。
“镇南王妃说的是,是本王欠考虑了。”
说罢,转身离开,去了离的较远的一处席位坐下。
隔着老远,姜姒还能感受到裴临寂身上散发的冷气。
明玉樊见晋王终于走了,心中狐疑的同时松了口气,低声道:“都说这位苗疆的晋王行事不定、心思深沉,让人完全猜不透他所思所想,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容伯母,我便在此处陪你们可好?晋王是苗疆皇室之人,恐怕与当初的纳兰樊景一般,迁怒镇南王府,我实在担心晋王会再来为难您和阿姒妹妹。”
姜姒正要拒绝,容氏却笑着道:“今日你母亲抽不出身过来,你既是一个人,正好与我们坐在一处。”
明玉樊当即笑开,在旁边的坐席坐下,目光深邃地望着姜姒,“阿姒妹妹不必害怕,有我在,不会叫晋王为难你们。”
姜姒嘴角艰难的扯出一丝微笑。
若是视线能杀人,姜姒觉得这会儿她已经死了百来遍了。
她娘余气未消是故意为难裴临寂,她想裴临寂不会因此生气,可明玉樊杵在这儿,裴临寂非得气疯了不成。
昔日裴临寂还留在镇南王府时,可没少因为表哥容恒生气。
容恒好歹是她的亲表哥,裴临寂尚且如此,如今明玉樊更是表现的如此明显……姜姒只觉得头皮发麻,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