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来了这么些人,可别闹出什么乱子啊。
沈昭定定的望着晋王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含笑道:“老师,本王先行一步,这儿便辛苦您了。”
姚阁老忙应声。
……
姚府今日寿宴男女并未分席,姜姒与容氏正寻了位置坐下,便有一人走了过来。
明玉樊彬彬有礼,让人挑不出什么错处,“见过容伯母,阿姒妹妹,容伯母、阿姒妹妹近日可好?”
容氏笑容可掬,“哪儿都好,你也有心,差事这般辛苦还时刻惦念着我们,时不时的往府上送东西。”
明玉樊快速的看了眼姜姒,眼中盛满了情意,可也不敢一直看着她,担心惹她厌烦。
温声道:“这是应该的,家母与容伯母要好,她又常常叮嘱我要多照顾阿姒妹妹,身为兄长,玉樊自是应该如此。”
他说着瞥了一眼姜姒的手腕,便看见一只金镶玉手镯,愣了愣,反应过来时话已经说出口了,“往日倒是很少见阿姒妹妹戴镯子。”
姜姒顿了下,有些窘迫。
前不久明玉樊也送来了一只镯子,是一只玉制极好的羊脂玉手镯,因着手镯是得了容氏的允许才送到梨花小筑的,姜姒碍于两家的情意自然不能推拒。
上回遇见明玉樊,他问起为何不见她戴那玉镯,姜姒便说了句平日不喜戴镯子。
没想到他一直记着。
他倒是没有点破她的话,容氏听到这低头看了眼,稀奇道:“阿姒,你平日里不是最不喜金镯吗?怎么今日反倒戴了只金镶玉的镯子了?”
姜姒十分镇定的道:“兰枝说这镯子与这身衣服很搭。”
她穿了身绣着金线的红衣,十分隆重华贵,这镯子确实与衣裳十分相搭。
容氏没有多想,明玉樊心中却有些不信这个借口。
姜姒一定不知道,就方才这一会儿,她已经下意识地摸了那镯子很多次,且每回脸上都是克制不住的露出笑容。
明玉樊心里满是苦涩。
难道……阿姒当真有了心上人?是谁,他为何从未听说,也从未见过?
裴临寂今日是知道姜姒要来参加寿宴,因此才会来姚府,他走进姚府,便四处找寻他心心念念的身影。
看到某一处时,面具下的笑容一僵。
跟在他身后的从苑见他突然不走了,也狐疑地看过去,当即心里一咯噔。
这、这未来王后怎的又和其他男子这般亲密呢?
从苑心里很着急,她实在不想看见主上发疯了,主上疯起来,当真是……
从苑身子一颤,忙低声开口,“主上,与县主说话之人应该是明家长子明玉樊,因着镇南王妃与明夫人交好,两家关系便亲密了些,县主与明玉樊向来是以兄妹相称……”
绝对没有别的关系!
裴临寂淡淡地“嗯”了一声,语气完全听不出任何情绪。
他抬脚,不急不缓地朝着几人走去,仿佛看见此场景没有任何不悦,但从苑却感觉到一股风雨欲来的气息。
她心中哀叹一声,希望主上要疯也别在姚府疯啊!
背对着裴临寂的姜姒只觉得有一道难以忽视的视线注视着她,她回身看过去。
眼睛顿时一亮,险些高兴的失态。
是裴临寂!他果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