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姜姒的爱宠珍珠死了,她都会难过许久。如今心上人离开,她却没有露出任何伤心难过的情绪,显然是不正常。
容氏想尽办法试探套话,姜姒却总是避开。
这日,周娴雅和罗柔一起上门,是容氏拜托她们过来开解姜姒。
姜姒彼时正坐在梨花小筑的书房内翻看明辉堂近日的账册,听下人来报周娴雅和罗柔来了,只愣了愣,挥手让下人带人进来。
周娴雅一进门便拧着眉心,盯着正在看账册的姜姒好一会儿,道:“阿姒,以前珍珠死了你都要哭上两日,这次为何没有哭?”
此话一出,罗柔、兰枝还有梨花小筑院中一应伺候的丫鬟都愣住了。
兰枝更是面露慌乱。
她知晓王妃请周家姑娘她们过来是来开解主子的,可却未想到,周家姑娘竟这般直接!元宝小说
这不是往主子心口上撒盐吗?!
周娴雅却丝毫不觉自己说错了什么,一眨不眨地看着姜姒,说:“想哭就哭,没什么可丢脸的。”
姜姒回望她,勾唇笑起来,将朱笔轻轻搁下。
“周姐姐,我不想哭。”姜姒勾了勾唇,目光比往日里多了些什么,“我这几日只是在想,如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周娴雅和罗柔她们还未听明白姜姒此话的意思,又听她徐徐叹口气,“苦苦执着于过去有何意义,事已至此,我只能向前看。”
把该算的帐算了,该报的仇报了。
说完此话之后,姜姒又闭口不提此事,起身带着她们去逛园子,说起近日镇南王府又往园子添了什么稀罕物件。
直到暮色四合,镇南王妃送周娴雅、罗柔二人出府,低声问:“娴雅,如何了?”
周娴雅摇了摇头,“我也看不懂阿姒在想什么,她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
可是没有异常却是最大的异常。
容氏见周娴雅没有说谎骗她,才道:“这般举动实在不像阿姒,我担心的紧。”
“您别担心。”周娴雅安慰道,“阿姒看似柔弱,实则心性十分坚强,她想必是不想让您和王爷担忧,才故作坚强,既然如此,我们便也当什么也没有看破。”
容氏心中也是如此想的,无奈的点头,“我明白了。”
梨花小筑内,姜姒在窗前远望。
目光穿过院中掉光树叶的枯枝,落到远处的府墙上。
她布下的局,开始了。
……
有了伪造的身份,小容氏和徐容婉只需小心谨慎,便可留在京都。二人在城中偏僻处租下一间院子,暂时留在此地。
偌大的京都,会偶遇上熟人的概率极小。
她们自以为小心谨慎,却不想所有的行踪都被人知晓。
入夜,徐琮在他的书桌上发现一张字条。
其中用极其露骨的文字讲了一个故事。
徐容婉是如何在长公主府内与侍卫苟合,又是如何被驸马和长公主亲眼撞见,又是如何被送往了庄子。
当初徐容婉被送往秋霞山,徐琮只当是长公主嫉妒容不下她了,并未做他想。
却不知其中还有如此内幕。
徐琮阴沉着脸将纸条送入火盆,沉默片刻后,吩咐管家备马。
管家套好马车,见徐琮面色阴沉,小心翼翼地问了句,“老爷,这天都黑了,咱们是去哪?”
“秋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