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派出去的人未曾得手还全部被金吾卫给抓了,纳兰樊景心中已经是十分恼火,却不想方才回到鸿胪寺又听说有人失踪。
失踪的夏侯坚是他的人,也是使团中唯一一个他的人,余下那些人都是苗疆王的亲信。他费了天大的力气才将夏侯坚神不知鬼不觉的安插进使团,为何偏偏失踪的是他?
纳兰樊景忍着怒意,声音冷冽,“夏侯坚是何时失踪的?”
其中一名苗疆使臣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午时左右,微臣见他一直待在屋内没有出来一同用膳,去寻时才发现他不见了。”
也就是说他是午时前失踪的,纳兰樊景冷着脸敲了敲桌子,“可有人看见他离开?”
“没有。”
“将此事禀明澧朝皇帝,让他帮我们去找。”纳兰樊景咬牙切齿地说完这话,忍不住愤怒的捏紧了扶手。
自从来到澧朝京都,他所计划之事没有一件顺利完成!本可用纳兰怜雪换来更大的利益,却又不得不杀了纳兰怜雪。
纳兰元澈……自他出现以后,又仿佛回到幼时,处处被纳兰元澈碾压的日子。
苗疆的使臣们窥见纳兰樊景摘了面具的脸上露出的阴狠之色,心中寒意顿起。
二殿下纳兰樊景虽说不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君子,可往日都是一派温和,今日的他与往日当真是截然不同。
众人望见这一幕都是心思各异,而纳兰樊景也终于反应过来他的失态,神情变得极快,转瞬间又恢复成原本的温和神色。
他端起手边已经冷了的茶,道:“你们再去鸿胪寺寻一圈。”
众使臣应了声,行礼退下,门才关上,纳兰樊景手中握着的茶杯便发出“咔嚓”一声轻响。
纳兰樊景一字一句,“纳、兰、元、澈………”
太阳将要落山时,有乞丐到大理寺报官,在破庙中发现了一具尸体。找寻了一个下午的金吾卫接到消息当即去了破庙,他们心中已经有了猜测,果然是那位苗疆使臣夏侯坚的尸身。
尸体已经彻底凉了。
不到两日的时间,苗疆使团死了两人。
其他使团彻底坐不住了,纷纷提出告辞,也不管他们来澧朝的目的有没有达到,只想保住这条命。
于是次日一早,镇南王上朝时便发现使臣所站的地方如今只剩下苗疆的二皇子纳兰樊景了。
百官们面面相觑,脸上不知作何表情。
老皇帝是被内侍扶着坐上龙椅的,坐在龙椅上都还是一副马上要气死过去的样子。
“樊景殿下放心,朕一定会彻查此事!”
老皇帝气的胸膛起伏,只说了几句话便当着百官的面昏了过去,朝堂顿时一片慌乱,众人都在惊呼“皇上这是怎么了”“皇上千万保重龙体”。
一片混乱中,镇南王神色平静,不见慌乱反倒还有一丝欣喜。
夏侯坚的命案已经闹的人尽皆知,此时皇帝还想将此事交给他是不可能了。
这等命案本就该有大理寺和刑部负责,哪能交给他一个只知道上阵杀敌的武官呐,这要让天下人知晓,还不得嗤笑澧朝的文官都是吃闲饭的。
老皇帝在朝堂气晕过去,早朝便提前结束,镇南王心情极好,出宫的一路都脚步轻快。
“这不是安国公吗?”镇南王看见安国公谢斐,笑着道,“本王记得大理寺卿似乎是谢家人对吧?如今夏侯坚的案子交给了大理寺主审,安国公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对吧?”
镇南王笑眯眯地看着脸色铁青的谢斐。
也不知那夏侯坚是谁杀的,杀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