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姜姒探身作势要打兰枝,佯装生气,“你这丫头是越发的爱打趣我了。”
“小心我治你的罪!”
兰枝一点也不害怕,掩嘴笑道:“我家主子是最好的主子,才不会舍得惩罚奴才呢。”
“就你机灵。”姜姒哼笑一声,被兰枝这么一打岔,方才心中涌起思念愁绪淡了不少。
裴临寂不在府中,虽说每日姜姒都未曾闲着,可心中总是空落落的。
这日,苏护来梨花小筑回禀。
说小容氏身死的消息传到徐府后,徐琮并未有太多反应,只是挥退下人后一个人在厅内静坐了大半个时辰。
倒是徐容婉那边,哭过一顿之后,夜里竟偷偷烧起纸钱来,还被长公主府的下人撞见。
在府中焚烧纸钱一直都是主子们的忌讳,徐容婉不过是个妾室敢私自烧纸钱犯忌讳,惹得长公主大怒,不顾她身怀有孕罚她跪了半个时辰。
徐容婉险些有小产的迹象。
幸而寻到一位经验十分丰富的稳婆,只用一套推拿按摩的手法便让徐容婉的胎象稳了下来。长公主见此人有如此本事,便令这名稳婆留在徐容婉院中伺候。
姜姒翻看着容氏送过来的账簿,抬头问道:“这稳婆是何底细?”
苏护道:“长公主派人去查了,这名稳婆也是游医,十二月底才到的京都,这段时日一直在城中四处帮妇人治病,说是稳婆,实则倒是个女大夫。”
这般听起来倒是没有什么不对劲,姜姒用朱笔在账簿出错处划上一笔,才继续道:“我知道了,你继续盯着徐容婉。”
“是。”苏护应了一声后退下,兰枝捧着一盏血燕进来,笑吟吟道:“主子,先用过血燕再继续看账簿吧。”
她不过是胳膊受了伤,容氏唯恐她伤了元气,这两日命膳房日日炖了补药送来,还做了许多滋补的膳食。
喝血燕时,姜姒拨弄着勺子,勾唇道:“今日裴临寂就该回来了吧?”
兰枝忍俊不禁,“主子,这话您这三日日日都要问一遍,待裴侍卫回来,奴才定要让他知道主子这般记挂着他。”
“不行。”姜姒睁大眼睛,“可不能叫他觉得我不够矜持。”
姜姒从未这般思念过一个人,分明才不过三日,她却觉得仿佛过去了三年之久。
酉时左右,姜姒便遣人注意着府门的动静。酉时一刻,没等到裴临寂,倒是镇南王行色匆匆的进府。
听下人说镇南王脸色极差,姜姒心中有些担忧,便着急的赶到竹院。
芳姑姑守在寝房门口,瞧见姜姒先行了礼,低声道:“小主子,王妃正在给王爷换衣裳呢。”
太阳已经快落山,夜幕初临,爹爹为何这时候还要换身衣裳?
姜姒想到什么,问:“爹爹要进宫?”
芳姑姑点头,“王爷让王妃给他换朝服,说是陛下急召入宫。”
“我知道了。”姜姒若有所思的点头,扬声问,“爹娘,女儿能进来吗?”
屋内响起容氏的回应,让她进去。
姜姒走进屋内,便瞧见容氏正在给镇南王穿外袍,“爹,陛下为何这时候急召您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