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驸马如梦初醒,狼狈的卷起被子裹住身体,一副头痛欲裂的模样,抚着头看向暴怒的长公主,茫然道:“妧平,这是怎么了?”
妧平是长公主的闺名。
长公主冷笑一声,“你在问我?我还要问问你,你不是与同僚喝酒去了吗?为何会出现在府中的客院?!”
驸马一愣,看向被长公主掌掴的险些晕过去的徐容婉,除了方才被长公主打肿的脸,她女子身上还有密密麻麻的青紫,这般暧昧的痕迹可做不得假。
驸马焦急解释:“妧平你信我,我当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险些被打晕的徐容婉终于清醒过来,她惊惧地看着这一切,脑中只有两个字——完了。
她彻底完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却听见长公主道:“既如此便是这女子勾引的你……”
听到此话,徐容婉脸色一变,突然大声哭起来,语气悲愤绝望,“我原本在路上走着,分明是驸马爷将我拖进了屋子……”
“我、做出如此丑事我没脸活了!”
也不知道徐容婉抱着什么心思,竟摆脱了长公主的挟制,一头撞在床柱子上。
额角撞破了一块汩汩的涌出鲜血,徐容婉眯着眼,虚弱的朝床上倒,只道:“无辜被毁了清白,我只有一死……”
话落便晕死过去。
长公主愕然地看着这一幕。
一直到有人惊呼“死人了死人了”长公主才回过神。
“马上去请大夫过来。”长公主焦急的吩咐一声,纵然徐容婉只是小官之女,可若是真死在长公主府,日后她在京中如何立足?
容氏冷眼看着这一幕,垂下头道:“长公主,臣妇等先告退了。”
“慢着!”长公主声音尖利的喊了一声,完全失了分寸,“王妃,今日之事……”
容氏明白长公主的意思,但是……
她道:“长公主放心,臣妇绝不会多嘴。”
只是这纸始终包不住火的。
“臣妇还要去寻女儿,便不打扰长公主处理家事了。”
容氏一走,屋子里的一众少女们也骤然回神,跟着往门外走,有些走的快的险些踩了裙摆被绊倒。
一阵兵荒马乱,屋子里只剩下长公主的心腹和冉英郡主。
冉英郡主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自己母亲的神色,轻声道:“母亲,父亲肯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他是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长公主像是被点燃的炮仗,“徐小姐为了自证清白直接寻死了,这事还有其他可能吗?!”
“你父亲喝醉了是什么德性你不清楚吗?!”
冉英郡主脸色变了变。
父亲醉酒没少要过府中身子清白的丫鬟,以往长公主都是直接将人卖的远远的,把丑事压下来,可今儿他睡的人是官家小姐!
年纪同她一般大的官家小姐!
冉英郡主一脸失望的看向驸马。
驸马脸色灰败,颓然的坐在床上。
真的是他将人抢掳进了屋子里吗?他真的什么都记不清了,他喝了酒,真的什么都记不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