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留着作为日后的聘礼是极好的。
姜姒想着好半晌没听见兰枝的回话,疑惑地抬头就见她正发着愣。
姜姒伸手往她眼前晃了晃,“兰枝,怎的了?”
兰枝蓦地回神,摇了摇头,“无事,奴才就是愣了下神。”
“主子放心,晚些时候奴才就去私库把东西寻出来。”
喝完了茶,姜姒走到窗边的软榻上坐下,又把收在柜子里绣到一半的荷包藏了起来。平时容氏偶尔会来梨花小筑,她不敢将荷包放在显眼处,只能藏起来放着。
她绣的翠竹已经成形,很快便能做好了。
兰枝见姜姒又坐在窗前绣起荷包,便沉默着退下了。
且说镇南王这边,镇南王在红楼对面的茶馆瞧见闵三娘出现便知道事情起了变化。
闵三娘抬起脖颈露出五指印,哭诉着又从镇南王手里要了一笔银子,她假模假样的擦了擦眼泪,才将在平康坊发生的事情说了。
听到姜姒出现时,镇南王脸色变了变,眼眸变得幽深。
见此,闵三娘举着手指头发誓,“王爷放心,奴家这张嘴最严实,谁都撬不开的。”
这点镇南王还是信的,毕竟十几年的交情,挥了挥手,“事情本王都知道了,今日多谢你了,许诺你的银钱本王会让下人送过去。”
闵三娘这才满意地离开了。
回到军营已经是午时,用过午膳,镇南王才让人叫裴临寂过来。
进了镇南王的主帐,裴临寂行了礼之后依旧不发一言,十分沉得住气。
只是镇南王先忍不住了,说到底这事是他办的理亏……但他面上没有显露半分别的情绪,沉声说道:“裴临寂,你可有话同本王说?”
裴临寂其实想了一路。
镇南王之所以试探他不过是不信任他,姜姒是镇南王夫妻俩捧在手心里的宝贝,镇南王如此做也是无可厚非。
他没有责怪镇南王的理由。
裴临寂抬起眼眸,同镇南王直视,“王爷,属下知道王爷在忧心什么……”
“属下愿以性命发誓,在事情未尘埃落定之前绝不会唐突主子……”
“属下知道,说的再多王爷也许是不信的,属下想请王爷给属下半年的时间,属下定会证明能让主子一辈子过的幸福!”
这些话在裴临寂心中盘桓了许久,今日他终于有勇气说出口了。
镇南王眯了眯眼,盯着他看了良久,缓声道:“好,本王便给你半年时间,你若是能证明阿姒跟着你绝不会受委屈,本王便将女儿风风光光的嫁与你。”
裴临寂内心一颤,语气十分郑重,“是。”
得了裴临寂这这番话,镇南王打消了试探裴临寂的心思,晚上归府时将此事同容氏说了。
容氏听到他竟找了一个红楼女子去试探裴临寂时,讶异地睁大眼睛,好一会儿才不赞同的看着镇南王,“你这法子也太过分了些,便是意志再坚定的人中了药哪还能保持着清醒……”
“亏的裴临寂今日没中药,若是今日正巧被阿姒撞上,我看你怎么同女儿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