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中的水有些凉了,姜姒一边往头发上搓沫一边对外喊,“帮我添些热水进来。”
很快房门便被人敲响,姜姒应了句,“赶紧拿进来。”
外头的人似乎犹豫了一下,方才缓缓推开门走进来。他才走近,姜姒便察觉到不对劲。
这脚步声……听着怎么像是裴临寂的?
姜姒连忙把手上的沫子在水里洗净,用干帕子擦了擦眼睛,抬眸便看见一道黑色的身影。
姜姒杏眸瞪圆了,险些失声叫出口!
惊叫声在看见裴临寂被黑布蒙住的双眼时又被她吞了回去。她默默的把花瓣都揽到胸前的位置,才深吸了一口气道:“怎么是……是你进来,我以为进来送水的是那小丫头。”
“我以为主子不习惯她伺候。”裴临寂薄唇微动,将水桶摸索着放下,“主子放心,奴才蒙了眼睛,什么也没有瞧见。”
姜姒:“………”
他这般模样,倒叫姜姒更想戏弄他了。
“你先等等,别急着离开。”姜姒把水中浸湿了的帕子拿出来,故意道,“我几日未曾梳洗身上脏的难受,后背我自个儿搓不到,你帮我搓搓背。”
裴临寂身形一僵。
只听见耳边响起水声,一道湿濡濡的帕子被塞道他手上。
“我趴好了,你快些帮我搓背。”话这般说着,姜姒却是一动不动地盯着裴临寂的脸,满脸促狭的笑意。
裴临寂喉结滚动了几下,忍不住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声音变得又沉又哑,“主子,这不合适……”
“又何不合适的,你我之间再……的事也做过了。”
许是死过一次,又已经认定了裴临寂,姜姒觉得她如今的胆子当真是比天还大,还总是半点不害臊的喜欢撩拨裴临寂。
若是被镇南王和容氏知道,怕是会气的将裴临寂给砍了。
听到姜姒嘴中大胆的话,裴临寂只觉得身上涌起一阵热意。
偏生姜姒娇滴滴的声音还在一旁催促着,“裴临寂你快些,我后背痒的难受,你快替我搓一搓……”
裴临寂蓦地攥紧了拳头,一寸寸往前挪,而后蹲下身,探出手。
一只滑嫩湿濡的手将他的手腕抓住。
“裴临寂,你当真要蒙着眼替我搓背吗?”姜姒满眼都是笑意,“你看不见地方,若是手伸到不该去到地方……”
她一张脸不知是被热气熏红了还是被自个大胆的话臊红了,此刻看起来像是熟透的水蜜桃一般,叫人看了只想一口吞下腹。
裴临寂身子已经紧绷到了极点,他道:“奴才会管住自己的手。”
竟是这般还忍得下去,姜姒遗憾地把他的手放在自个背上,老老实实的趴在浴桶边缘,十分放心的闭上眼,“好好给我搓背,别使太大劲了,我怕疼。”
裴临寂低沉的“嗯”了一声,单手拿着布巾,在她背后认真搓着。
姜姒起初还有力气用言语来调戏裴临寂,后来实在是太舒服了,她眼皮子就开始打架。接连几日都未曾睡好,她现下大有要将前几日的觉全补上的架势。
裴临寂搓着催着感觉手底下的人没声了,一瞬间心跳都停了。
“主子?!”他喊了一声,若是细听能听见他话中的颤抖之意。
姜姒的嗓音听起来十分困倦,咕哝一句,“嗯……裴临寂,我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