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临寂的手放在她肩头,替她揉着痛处。“主子若是想罚我只管说一句,何苦要伤着自己。”
他语气低沉温柔,再加上他温柔的替姜姒按揉着肩膀,姜姒的委屈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把心里的话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你说喜欢我却避着我,待我也态度冷淡,我不喜欢这样。”
裴临寂动作一顿,看着泪眼朦胧的姜姒,好像明白了什么。
“我明白了。”
他又垂下眸子,认真替姜姒按揉着肩膀,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眼眸中涌动着欲|念。
姜姒正想问他明白了什么,却听裴临寂道:“屋里还有上回主子送来的伤药,效果极好,我给主子涂些药。”
姜姒本想说这点小伤用不着涂药,但转念一想这可是裴临寂头一次主动,她怎么能拒绝!
骄矜的点点头,“好。”
“主子先坐到……”裴临寂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最终落在床榻上,“主子先去床榻上坐着,我去取药。”
床、床榻?
姜姒内心一紧,看着对面那张黄梨木的大床,感觉脸上漫起热意。屋里又不是没有椅子,往床榻上坐干什么……心里这般想着,姜姒还是着了魔一般走到床榻边坐下。
裴临寂这儿的东西都是她让人挑了最好的送过来的,床褥用的也都是极好的料子。触手细腻光滑,没有半点粗糙之感。
姜姒心底胡思乱想着,那边裴临寂已经翻找到伤药,朝着这边走过来。
姜姒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感觉心如擂鼓,口干舌燥起来。
上辈子裴临寂将她护得紧,在摄政王府那几个月姜姒并未受过什么苦,唯一的一次是她承受不住摄政王,伤了那处……
待她发现腿心撕裂的疼被一片清凉取代时已经是第二日傍晚,她才反应过来,摄政王白日里给她上了药。
眼前裴临寂的身影好像与摄政王重叠,姜姒脑子冲上一股子热气,脸颊顿时红的如同鲜嫩成熟的桃子。
“主子,怎么了?”看出姜姒的异样,裴临寂疑惑的问了句,顺势坐到她旁边,把药瓶打开。
姜姒险些羞愤欲死,她偷偷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些,“无事,就是屋子里有些闷。”
裴临寂看了眼对面大敞的窗户,勾了下唇,并未说什么。
他看着姜姒姣好的面庞,语气正经又恭敬,半点不像是在提出无理的要求,“主子是自己脱衣裳,还是我来帮你?”
脱衣裳?!
姜姒骤然瞪大了眼睛,惊愕地看着他。
“为何、为何要脱衣裳?!”
裴临寂目光落在她的肩膀上,语气认真,“这伤药要抹在伤处,用掌心的温度化开按摩才能起到最好的效果。”
有一回姜姒扭了腿,袁大夫给她开药时便是这么说的。
姜姒的脸颊又红了一度,她想拔腿就跑,但身子却好似黏在床榻上一样,拔不开。
见状,裴临寂低声笑了下,笑声中带了几分揶揄,“既如此,我来替主子脱衣裳。”
姜姒整个耳朵都红透了,心脏仿佛要从心口处跳出来,含羞带怯的瞪了眼裴临寂,“我自己来……”
只是把外裳脱了露出半边肩膀而已,反倒被裴临寂说出要脱至光裸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