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子,不好生学琴棋书画刺绣,反倒去跟个男子一样舞刀弄枪,像什么样子。
姚芩看不起周娴雅,更觉得她是丢了她们这些贵女的脸,讥讽道,“呦,我当是谁穿了这么一身不伦不类的衣裳,原来是周大姑娘你啊。”
周娴雅爱戎装,平日里穿的都是方便骑射练舞的骑装,今日因着是周夫人有意让周娴雅来与人相看,特意让她穿了裙子。
但周娴雅穿贯了方便的骑装,走路也不似寻常的贵女那便踩着小碎步,而是迈的大步。落在这些人眼中,便是周娴雅姿态丑陋,上不得台面。
姜姒是个挺佛系的性子,但都有人欺负到她的好友身上,她可就忍不了。
冷冷的瞥向姚芩,神情冰冷,“姚姑娘是忘了同教仪嬷嬷学规矩了吗?说话尖酸刻薄,跟乡下来的野丫头一样。”
“你!”姚芩气的一跺脚,“姜姒,你敢说我!”
姚芩与姜姒年纪相当,姜姒上辈子死时已经快十九岁了。看着方才十六岁,被顺便一句话便气的脸红跳脚的姚芩,姜姒更觉得无趣。她实在是不想将时间浪费在和这些贵女斗嘴上。
有这功夫,她还不如去喂鲤鱼。
同周娴雅对视一眼,周娴雅也是这个意思。
两人默契的点头,绕过粉衣女子就准备走。
没成想那粉衣女子看着姜姒娇艳的脸,眼中闪过一丝狠毒,故意把脚伸了出去,想要绊倒姜姒!
姜姒发现时已经晚了,撞在她脚上,整个人不受控制往前方扑倒。周娴雅目光一冷,眼疾手快的揽住姜姒的腰,一个侧身不仅将姜姒扶稳,还顺带将粉衣女子绊倒!
“啊——”
粉衣女子径直往下栽,她可没有人去接她,直直的栽到了一株菊花上!
再抬头时,脸上都沾着细长的菊花花瓣,头发上也都是花叶子,更滑稽的是,她鼻孔上插进了一片花瓣……
周娴雅将姜姒护在身后,声音带着威胁,“谁还要来找麻烦?”
那些贵女连同姚芩看着粉衣女子的狼狈模样,都忍不住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周娴雅翻了个白眼,侧目问:“阿姒,没事吧?”
姜姒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
“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待两人一走,粉衣女子已经掩面跑了,原本神情高傲的姚芩目光中流露出一丝阴狠之意。
周娴雅让陈小倩出丑,不就是打她的脸吗?!
不远处的凉亭内,柳白萱淡淡的收回目光,心有余悸的叹了口气。
“幸亏我没跟周娴雅和姜姒作对,这两人也太狠了。”
方才周娴雅故意绊倒陈小倩那一下,她瞧着都觉得痛。
陈小倩自个儿丢了脸,又因为是她先故意去绊姜姒,她理亏,也不敢跟成安伯夫人告状。她出了这么大的丑,哪还有心思再留下赏菊。随着成安伯府的下人梳洗了一番,就匆匆往府外走。
她走的是一条小道,两侧都是齐整的灌木。四下无人,陈小倩当即觉得有些害怕,脚步更快,却不想脚下一滑,“砰”的一声直接当面磕在石子路上。
陈小倩被痛的泪珠子直掉,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她一边啜泣一边忍着剧痛往后看去。
看清楚方才是被什么东西绊倒时花容失色,脸色骤然变得惨白,“啊——蛇!有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