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临寂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半晌用低沉的嗓音道:“那我送你到门口。”
“……好。”要是再拒绝就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了,姜姒只能答应下来。
说完了正事,姜姒想起什么,脸有些红了,“上回我同你说过,我与表哥是假定亲,都是为了应付沈敬……”
“我知晓。”裴临寂接话,黑眸沉沉,“我也心悦主子。”
猝不及防听到这话,姜姒直接愣住了,紧接着脸颊像是被染上了红霞,红的像煮熟的虾子。
“那、那……”她结结巴巴,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
这副模样落在裴临寂眼中,让他心间的火燃的更旺了。
他很想对主子“不敬”,把梦中梦到的那些事都对着主子做一遍。
可眼下主子表面上同容恒定了婚约,他也不能保证给主子更好的未来,他不能唐突了主子。
便是再难克制,也要忍下去。
裴临寂眼中多了几分狼狈之色,垂下眸子不去看姜姒,“主子若是没有什么事,我便先回侍卫所了。”
姜姒还在羞赧中未回神,下意识地应了一句,待回过神来,就见裴临寂已经走出了正厅。
她呆了一下。
怎么就走了?
张了张口,她到底没有喊住裴临寂。
等兰枝换好一壶新茶回来,就见姜姒坐在椅子上愣神,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某处。
兰枝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把茶壶放下,方才小声道:“主子,您在想什么呢?”
“我感觉裴临寂对我有些冷淡。”姜姒脱口而出。
说完才猛地回过神,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
心下惊了惊,一抬头看见是兰枝,又松了口气。
嗔怪道:“你何时回来的,走路怎么没声呢?”
“是主子你方才想的太入神了。”兰枝笑着,又问,“主子,您为何觉得裴侍卫对您很冷淡呢?”
“我……”姜姒忆起上辈子的裴临寂。
除了上朝,他只要待在府中,便是恨不得都黏在她身边。搂搂抱抱都是常事,甚至每回她都被男人亲的犯迷糊,醒过神来时又在床榻上了。
便是感受到上辈子裴临寂的火热,她才觉得现在的裴临寂很冷淡。
但这话不能直接同兰枝讲。
姜姒琢磨了一番,犹豫着道:“他也同我说过他喜欢我,可除此之外待我同以前一样。”
兰枝听了这话,思考了一番,恍然道:“许是裴侍卫之间就待主子很好,所以主子才会觉得现在的裴侍卫与之间一样。”
不是这样的。
姜姒心中暗道,但她又不能同兰枝说那些羞人的话。
她支着下巴叹了口气,有些忧愁。
见姜姒这般为难,兰枝也露出苦大仇深的表情,好一会,她想起什么,眼睛一亮。
“主子,奴才先前在话本上看到一个法子,定能叫裴侍卫对主子变一个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