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主子还高高兴兴的,怎的一眨眼就不开心了?可是他说错了什么话?
“主子,可是我说错了什么话?”
“你没说错话,是我自作多情了!”这人就是个榆木脑袋!
她堂堂镇南王府的嫡女,还会寻不到比裴临寂更好的人?!姜姒气不打一处来,接二连的委屈皆涌上心头。
是她总倚仗着上辈子裴临寂对她好,便以为他是喜爱的自己。或许上辈子裴临寂也只是看她可怜,有几分爱她容貌!
这辈子分明裴临寂都说过,他对自己好只是因为她是主子,而他是奴才。
是自己总拎不清。
姜姒眼中泛起了水光,泪意汹涌,她忙不迭垂下眸子,声音淡淡地道:“你下去吧。”
她声音很平静,可裴临寂却是心里一紧。
主子因他心情不好了。
裴临寂眉头紧紧皱着一起,心里想着这会儿再提起容恒的事定然不合适。他本就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眼下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哄的主子开心。。
“若是主子不愿意看见奴才,奴才定会躲的远远的不让主子瞧见。”裴临寂声音低沉,“只求主子不要气着自个儿。”
她想叫裴临寂说话时他又不说。
现下她不想听他多说一句话时,他又这般聒噪!
姜姒哪里受过这种委屈,终是绷不住,抬起头,泪眼朦胧,“我气着我自个儿跟你有何关系?我便是被气死也与你无关。”
她话中赌气的意味十分明显,语气咄咄逼人,“你放心,我若是气坏了身子也绝对不会连累到你。我会同爹爹交代,我与你没有丝毫关系!”元宝小说
说话见,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一样顺着脸颊往下淌。姜姒不常哭,可一旦哭起来便是控制不住自个儿的眼泪。
“你还杵在这做什么?我不想看见你。”
就在姜姒以为裴临寂又会沉默的扭头就走时,耳边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奴才不走。”
原本离她有一尺远的男人突然走到她跟前,手中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一块手帕,动作轻柔的伸向她的面颊。
姜姒完全怔愣住了。
手帕轻柔的落在她脸上,如轻风拂面一样轻柔。
姜姒呆呆的望着他,眼泪因着震惊反倒止住了。
“我嘴巴笨,不太会说话。”
“也鲜少与人接触,但我还是能看出,主子是因着我才生气的。”
“主子别气恼了,我往后一定都事事依着主子,只求主子不要再哭。”
看见她哭,裴临寂只觉得心口也好像破了一大洞,又冷又疼,比他先前断筋断骨都要来的痛苦。
姜姒眨了眨眼,方才哭过,声音还带着些鼻音,“你是什么意思?”
“你是觉得我拿权势压你了?”
“我姜姒不屑于拿权势去压人!你不喜欢我多的是有男子喜欢我,我又不是非你不可……”
本就因为她哭心中好似一团乱麻,听着这话,裴临寂紧绷的理智顿时断了,黑沉的眸子变得愈发的幽深。
不等姜姒把话说完,他便做出了一件他先前想都不敢想的,连做梦都不敢的,以下犯上的举动——
他低头,封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