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别哭了。”
看着她哭,他比死了还难受。
“奴、我只是受了些皮外伤,上两日药便能好全,不碍事的。”
他本意是想安慰姜姒,却没想姜姒听到这话眼泪流的更凶。
不过哪怕是在哭,姜姒也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动作轻缓的给他上着药。他身上的伤口触目惊心,有些分明已经深可见骨,裴临寂却轻飘飘地说只是皮外伤。
“你忍着些,我会轻一些上药。”姜姒哽咽着,轻声轻语,好似生怕因此惹得他更疼。
裴临寂全身都绷的很紧,心中却涌上了一股难以自制的疯狂念头——这样的主子,只有他一人可以瞧见。
有那么一瞬间,裴临寂想拽着明月一般的主子一起低落尘埃……
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姜姒却突然脸色涨红的停下手。
一只手拿着瓷瓶,一只手拿着竹片,羞红着脸站在裴临寂身前。上半身的伤口她已经上完了药,方才却看见一道伤口在小腹处,还延伸往下。
意识到再往下是什么地方,姜姒原本纯洁的心思便抑制不住发散起来。
她默默的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暗想着上辈子又不是没有见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手刚伸过去,冷不丁被一只大掌握住。男人没有用很大的力气,只虚虚握着,好像生怕弄疼她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姜姒的错觉,她总觉得裴临寂的声音比先前更加低哑,“主子,剩下的伤我自己来。”
脸烧的厉害,姜姒心脏都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她声若蚊呐的“嗯”了一声,闭着眼把手从裴临寂的桎梏中抽出来,把瓷瓶和竹片放在桌边。
“你好好上药,我、我去外间等着……”说话间,余光瞥到某个地方时声音戛然而止,她眼睛一瞪,脑中一瞬间变得空白。
裴临寂不明所以,“主子?”
姜姒仿佛被惊着的猫,逃一般跑向外间,“你慢慢上药!”
裴临寂疑惑地收回视线,准备把衣裳退下时看见不寻常的某处时,黑眸顿时变得晦暗。
……
外间,姜姒坐在椅子上,一手提着茶壶往嘴里灌,一手抓着把团扇不停的往脸上扇风。
裴临寂的本钱无疑是很丰厚的。
上辈子姜姒不止一次见过,可方才、方才她竟觉得裴临寂的那处竟然比上辈子更厚重……
她上辈子便受不住摄政王,这辈子裴临寂本钱更厚重,她如何能受的住……
思绪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姜姒猛地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狠心往大腿上掐了一下,疼痛成功让她止住了胡思乱想。
姜姒心虚的往内室看了眼,不住的往脸上扇风。
此刻她的脸定然是红透了。幸亏没有其他人瞧见,否则她一定羞愤欲死。
正想着,便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主子,有人闯进王府来了……”
姜姒一愣,脸上的热气褪去了大半,她迎上着急忙慌跑进来的兰枝,冷静地问:“来的是什么人?”
兰枝气喘吁吁,慌张道:“奴才听到来人自称是大皇子府的人,说看见有刺客溜进了咱们王府……”
“主子,难道真有刺客进了王府……”她脸色一白,想起什么,惊慌地对上姜姒的眼睛,“主子您让奴才去盯着外头……”
“难道刺客闯进了梨花小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