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兰枝也都是从话本子看来的,实际上没有半点经验。
但想着主子比她还迟钝,犹豫了一番肯定道:“裴公子肯定是在玩欲擒故纵那一套!”
“欲擒故纵?”姜姒拿帕子拭去眼角的泪,“何为欲擒故纵那一套?”
兰枝小声说:“他定然是故意吊着主子,想看看主子对他究竟有多少情意,毕竟主子身份尊重,而裴公子现如今还只是个身在奴籍的下人。”
“他兴许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主子。”
姜姒也不哭了,支着下巴深思起来。
兰枝的话也有点道理……
兰枝最后一句话是说对了,裴临寂确实觉得他配不上主子。
方才一离开梨花小筑,裴临寂便绕到假山后,低垂着头,一拳砸在假山上,出了心口的郁气。
他没有再回竹院,而是回了马厩院。
四宝在竹院偏屋等到晚上都没有等到人,到马厩院一看,黑不溜秋的院子里,裴临寂拿着一根木棍不要命一般的练武。
院子里的泥地被敲出了好几个深坑,看样子他怕是练了好几个时辰。
四宝惊了惊,站在一旁高声道:“裴公子!你歇歇吧!你身上的伤才好,可千万别再伤着了!”
裴临寂短暂的停下来,看他一眼,语气冷淡:“无事。”
“你去歇着,我不用你照顾。”
语罢,又拿着木棍力道凶猛地操练起来。
四宝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先回去。
裴临寂在院子里练了一整夜,姜姒则是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一整夜都在思索。
想了一整夜,她琢磨出些头绪。
裴临寂想来还是喜欢她的。
只是正如兰枝所说,她与裴临寂身份悬殊。眼下裴临寂还是最低等的奴隶,奴籍未销,他自卑身份配不上她,也在情理之中。
想明白这点,次日卯时姜姒就从床上爬起来,早早的等在竹院门口。
镇南王穿着朝服走出,便瞧见候在院门口的姜姒,愣了一下,见她浑身水汽,皱眉道:“早晨水汽大,怎么不进屋去?”
姜姒勾唇对着父亲笑了笑,“女儿难得起早,便在园子里逛一逛。”
可不能让镇南王知道她是特意早起在这等他帮裴临寂脱奴籍的。
“父亲要去上朝了吧?女儿送你出去。”姜姒微笑着走到镇南王身侧,语气带了丝讨好撒娇的意味。
镇南王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笑着道:“行啊。”
父女俩一同往王府门口走,姜姒今儿的嘴跟抹了蜜一样,哄的镇南王脸上都笑出了褶子。
一直到走到王府门口,见哄的差不多了,姜姒才缓缓道:“爹爹,上回你说待裴临寂伤好之后便将他调到侍卫所的话可还作数?”
镇南王停下步子,看向姜姒的目光带着些许无奈,“你今日便是为了此事寻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