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阴沉的能滴出墨来,咬牙念了一遍大皇子的名字,继续问:“那个畜生想对阿姒做什么?”
“奴才赶到之后大皇子欲对主子不轨。”
书房内骤然安静下来,好半晌,才响起镇南王怨恨的怒骂声,“沈敬这个畜生!”
他绕到书桌后,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压住心中的暴戾,再度看向裴临寂的目光中带着审视,“你既找到了阿姒为何不带她回府?”
裴临寂一言不发。
镇南王等了半晌,还不见他回话,目光沉下来,“裴临寂,本王在问你话。”
“事涉主子,若是王爷想知道原由,不若去问主子。”
“放肆!”镇南王身上骇人的压迫气势直逼裴临寂,“你竟敢如此跟本王说话?!”
裴临寂神色未动,还是先前那句话,“王爷恕罪,奴才只对主子一人忠心,没有主子的允许,奴才什么也不能说。”
镇南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挥手让他退下。
主院,容氏抱着姜姒哭的双眼红肿,抱着她说了好多话,才压下心疼,问道:“阿姒,今日发生了什么?”
姜姒略过了离开沈敬私宅以后的事情,将余下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容氏。
容氏惊愕地看着她,“是大皇子做的?!”
姜姒淡淡的点头,还不忘给裴临寂说好话,“若不是裴临寂及时赶到,女儿如今已经被沈敬那个畜生给……”
容氏心有余悸地抱住女儿,“裴临寂是个好的,他是个好的,娘一定让你爹爹好好赏他。”
知晓女儿今日定然是受了不小的惊吓,容氏就哄着姜姒在竹院歇下,她吩咐下人准备热水沐浴,直到亲眼看着女儿睡着,容氏才来到书房内。
镇南王像是早就猜到了她会过来,起身来扶她,“阿姒睡下了?”
“嗯,睡下了。”容氏压着怒意道,“阿姒是被沈敬的人掳走了,他怕是打着污了阿姒身子强逼着镇南王府站到大皇子阵营的算盘!”
“夫人放心,我定不会放过他。”
镇南王危险的眯了眯眼,“阿姒可有同你提起,她被裴临寂从沈敬手中救出之后为何没有直接回府?”
容氏道:“她是担心大皇子的人追上来,便挑了王府所在的反方向跑,路过兰枝那丫头的宅子,便进去躲了躲。”
镇南王和兰枝确实也是路过,兰枝发现宅子的大门被打开过,两人这才进去查看,没想到姜姒果真在里面。
镇南王没有怀疑这个理由,放下了心底的疑虑。
“阿姒此番受了惊吓,你这些日子好好陪着她。”
容氏点头,“我知道。”
王府内暂时平静下来,但大皇子此刻却是热闹极了。
沈敬本身就是个重欲急色之人,他手底下的人下的还是极猛虎狼之药。沈敬方才昏迷中苏醒过来,便被药效冲昏了头脑,把府中的十几个侧妃侍妾全唤到外间。
一整晚,里屋的娇喘吟哦之声未曾断过。
候在大皇子府的太医脸色青白,害怕的双腿直打哆嗦。
大皇子这么闹下去,怕是会死在女人床上啊……
一直到天色泛白,屋内突然传出一声惊恐地尖叫。
“啊——来人!殿下晕倒了!”
太医颤巍巍地进去一瞧,沈敬脸色青白,两眼翻白,全然是一副被欲色掏空了身子的症状。便是这般,他那处还没有歇下来过。
太医给沈敬诊治了一番,最后只能隐晦地跟侧妃柳氏提了一句,“殿下今日算是伤了根本,若是日后还想有子嗣,还请侧妃告诫殿下,定要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