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不想再听她的狡辩,“芳姑姑,既然徐夫人记性差,便让她好好想一想。”
小容氏能光明正大的将缝有蛇丝子的衣裳送到竹院,但熬药用的瓦罐却送不进来。
她便买通了竹院负责烧火的丫头,将瓦罐偷偷换了。
当日芳姑姑发现瓦罐被换,便查到了那丫鬟身上。那丫鬟不过是拿钱办事,嘴一翘就开了。
把收了容氏多少银钱,做了什么事一一都说了出来。
还未等小容氏反应过来镇南王此话的意思,便有侍卫压着一个丫鬟走进厅内。
小容氏扭头往后一看,蓦地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徐容婉此刻已经不敢再插话,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看镇南王的模样,似乎是怀疑她娘做了什么事情……
无论发生了什么,私心里,徐容婉并不想沾染上此事,她娘一定也希望她明哲保身。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丫鬟砰的一声跪在地上,便开始求饶。
她这些日子被姜姒关在柴房内,虽然还未处罚,但显然是已经吃了不少苦头。
不等镇南王开口问话,便指着小容氏道:“王爷王妃,就是徐夫人给了奴才银钱,让奴婢偷偷换了王妃熬药的罐子。”
“她跟奴才说是为了王妃着想,奴才便信了她!求王爷饶命,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丫鬟也想将自己摘出去,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换了瓦罐,顶多是个失职的罪名啊!
“你胡说!”小容氏掐了下自己的掌心,吃痛下露出疑惑的神色,“我什么时候让你换了王妃姐姐的药罐?!”
“徐夫人!”丫鬟没想到证据确凿的事小容氏竟还是矢口否认,怨恨地盯着她,“徐夫人收买我的银钱我虽然都送出去给了家人,但夫人给奴才的手镯奴才可还留着!”
芳姑姑先前已经派人去丫鬟房中搜查过,确实有一个品相极好的手镯。
她同身旁的丫鬟吩咐一声,让她去取来。
不论小容氏怎么狡辩,证据确凿的事,镇南王不欲与她再口舌争辩。
王府内的下人大多都是王府的家生子,签的都是死契,一家子的性命都握在镇南王手上,还没有胆子敢做这样的事情。
而这名被小容氏收买的丫鬟,是王府内为数不多只签了十年契书的奴才。
这般卖主的奴才,下场便只有一个。
杖责二十杖送去官府手里,官府会派人将其送到西山矿区,一辈子便只能在矿区做苦事了。
“苏巡。”镇南王唤了一声,着人直接将丫鬟按在正厅门口行刑。
还特意没有堵上丫鬟的嘴,板子方才落下,丫鬟便哀嚎起来。
徐容婉被惊的小脸苍白,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先前姜姒吩咐人杖杀守门婆子的场面。
她心中惶惶不安,险些站不稳。
小容氏脸色也十分难看,镇南王竟是一点也不给她辩解的机会……
她心里升起一阵恐慌,事情败露,镇南王会怎么对待她……
外头的惨叫声逐渐微弱,小容氏也从惊慌之中缓过神,她明白此时再辩解已经没有什么用了,倒不如直接“认”了。
她直接跪了下来,眼眶通红,“姐姐,王爷,若你们当真觉得这些事情是我做的,我认了便是。”
“要杀要罚随你们,只要姐姐和王爷能出了这一口气。”
姜姒放下手中的茶杯,险些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