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但凡裴临寂犹豫一秒,她便是直接摔在地上。
也是回来后深思了一番,姜姒才发现裴临寂竟然如此短的时间内就选择以身护她。
内心那股奇怪的感觉更浓了。
听了姜姒的话,镇南王眼中闪过一丝庆幸,“如此说来,该好好奖赏这个叫裴临寂的下人。”
“这名字听着耳熟……他就是先前被你挪到前院的那个奴隶?”镇南王隐约有些印象。
“是他。”看镇南王的样子,这是记住裴临寂了。
姜姒心中有几分高兴。
若是能被父亲记在心上,说不定裴临寂会得到想不到的机遇呢。
他日后可是摄政王,总不能一直被困在王府内院吧?
这般想着,她便多提了一嘴,“父亲,裴临寂这人忍耐力十分,为人也沉稳,只在马厩院做一个下人有些浪费了。”
“为父明白你的意思了,且待我再看看。”
镇南王摸了摸姜姒的头发,“你自个也受了伤,这些时日就好好养着,裴临寂那边为父会安排人仔细照料着。”
姜姒一顿,轻声道:“女儿知道了。”
待镇南王离开,姜姒还是想去看看裴临寂。
他因自己受了伤,自己不多去看看榻,被记恨上了怎么办?
没想到才提着灯笼走到院门口,就见十几道身影竖在院墙下。
领头的是苏护。
姜姒脚步一顿,不明所以。
“苏侍卫,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因保护主子不力,苏护已经被镇南王罚过一回,面容严肃道:“小主子,王爷吩咐了,让侍卫们十二个时辰轮流守着梨花小筑。”
“小主子就在梨花小筑好生养伤吧,裴公子那边王府也着了专人去照料。”
知女莫若父,白日里镇南王肯定是看出她应的口不对心了。
没法子,姜姒只能打着灯笼回去。
老老实实的将养了三日,手臂上的擦伤结了痂,姜姒才哄的镇南王准许她去看裴临寂。
发生了马儿伤人的事,苏护几个护卫跟她跟的更紧的。直接跟着她进了裴临寂的屋子。
身后有几双眼睛盯着,姜姒也不敢做出什么有失分寸的举动,克制地在裴临寂身上扫了两眼。
“你的伤可有好些?”
这三日她每日都记挂着裴临寂的伤,如今看到他脸色红润,提着的心才算放下来。
有苏护等人在屋内杵着,裴临寂心中隐隐觉得不爽。
抬起眸子看着一脸担忧的主子,嗓音低沉:“主子不必担心奴才,奴才皮糙肉厚,这点伤无碍的。”
“那就好那就好。”姜姒心里边想说些话谢谢裴临寂,可话到了嘴边不知为何就变了味。
语气凶巴巴的,“救人的法子有那么多,比为何要自己冲上去当人肉垫子!”
“所幸流光只踩了一脚,若是它再来一脚,你的腿还要不要了?!”
裴临寂不懂姜姒为何突然生气,没多想,垂下眸子低声认错:“主子别恼,奴才知错了。”
可若有下回,他还是会第一时间豁出命去救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