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没说话。
心里堵得慌。
虽然我也觉得很不公平,但问题是这个世道就是不公平,出生不公平,背景不公平,而且这些都是注定的,没有办法改变。
人与人之间,根本不可能存在公平的。
静姨见我没说话,轻描淡写的说道:“不过你现在也不用太过担心,王斌他老子现在处于敏感时期,很多人盯着他,他不会允许王斌胡作非为的,说不定什么时候,王斌就有可能成为别人攻击他,让他倒台的一个导火索,让你回滨海,也只是为了防止有些人铤而走险。”
我问道:“那他爸会下台吗?”
“现在不好说。”
静姨摇头道:“政治斗争从来都是残酷的,没到尘埃落定的那天,谁也不知道谁胜谁负,不过这些跟我们普通人的关系不大,你不用太关注这里。”
“静姨。”
我看着静姨好奇的问道:“昨天那个男人什么来头?”
静姨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你身边那几个朋友没有跟你说过吗?”
“说过。”
我点了点头:“说他是这一代正黄旗的旗主,满族人,改姓的孔,然后八九十年代港商,澳商来燕京投资,也是他出面坐在桌子上谈判的。”
但我好奇的不是这个。
我好奇的是,既然斌公子的老子那么牛,为什么斌公子看到孔仲会那么敬畏,二话不说的便转头离开了包间。
要知道在之前。
斌公子宁愿被陈庆之打爆脑袋也不愿意跟我和解的。
说白了。
他只给了我两条路选,一条是我磕头认错,另外一条是我跟他同归于尽,或者说他只给了我一条路,因为他不相信我敢在燕京动他。
静姨从我的神情上看出了我的想法,告诉了我原因。
其实原因也很简单。
斌公子是靠着他爹硬气。
而孔仲本身就是在燕京手腕通天的人物,而且行事极其强势,所以斌公子敢在包间跟我玩命,却不敢在孔仲的面前炸刺。
接着我跟着静姨回到了堂屋。
静姨泡了一壶茶。
我坐了下,看着静姨好奇的问道:“对了静姨,你怎么会来燕京?”
“来燕京交接点事情。”
静姨感叹的说了一句,接着看着我意味深长的说道:“我知道你因为这些事情,一直觉得这世道很不公平,但我告诉你,不公平的同时,也给了你另外一种公平,给了你选择的机会,而不是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高处的风景也不一定好,也可能是漫山大雾,看不透,进不得,也退不得,不知道哪里会是万丈悬崖。”
“可是没看过的风景,总是会想爬到高处看一看的不是吗?”
我心怀敬畏,对着静姨说道。
静姨闻言哑然,接着轻笑:“这倒也是,人都是这样,没看过自己看过的风景,都是不死心的。”
说完之后。
静姨端起泡好的茶轻轻抿了一口,接着说道:“算了,告诉你吧,我在青海的矿,不是我一个人的股份,我现在来燕京想退出来,退不出来,现在的情况是那几个矿场是一个围城,我想出去出不去,别人想进来也进不来。”
我问道:“孔仲不让你退出来?”
“也不是他一个人的股份,后面还有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