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笃踏进房门,看着平躺在床上神色淡然的王韵,笑出了声。
“什么时候你心这么软了,轻拿轻放,不是你的行事风格啊!”
“跟你说话,真费劲。”王韵睁开眼睛看向王笃:“看来在你心中的我是个狠辣的人。”
“但也不是,就是……”
“停,你的解释我可不愿意听。”王韵直接抬手打断了王笃要说的话:“今天……”
“停,我也不愿意听你说话,你要说什么我都能猜到了,我先走了,你就自己待着吧!”
王韵扬起了一抹笑容,朝王笃装模作样地拱了拱手:“多谢。”
看着王笃离开,王韵脸上的神情变得复杂了起来。
一想到这件事绝对会惊动王玄和王舸,王韵的心绪就变得十分沉重。
“王韵啊王韵,放过自己又能如何!”
叹息声响起的那一刻,王笃直接出现了王韵的屋内。
“什么意思。”
王韵愣了愣,偏过头看着去而复返的王笃,脸色变得很不好:“能看出来吧,我现在心情很不好,随时都有可能破口大骂。能不能不要惹我。”
“你骂吧,我只想知道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在王笃坚定的眼神中,王韵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现在的自己十分的狼狈。
抬手拉过一旁的被子,轻轻地盖在了身上,直接闭上了眼睛。
王笃在原地站了很久,看着王韵与以往不同的模样,平日里的伪装都被卸了下来。
冷着脸,上前半蹲到王韵床前,亲手将王韵脚上的鞋子取下。
看着全身僵硬,但仍旧不愿睁眼的王韵说道:“相处了这么久,你应当是知道我心意的,我不会强求你与我在一起。”
王韵咬了咬舌尖,睁开的眼睛中没有一丝的情绪。
“那你想要什么?
你也想知道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对吗?”
“是。”王笃神色冰冷,眼神中也没了往日里的温和,变得十分坚定。
可王笃不知道的是,这种坚定在如今的王韵眼中,却是一种屈辱。
“你该知道我病得很重很重。
不过这病,不是你想的什么内伤,是心病。
这么长时间解不开的是我的心结,而这个心结,我不愿意与任何人诉说,你能动吗?
王笃!
若你真的想让我开心一些,就去安抚一下祖父和父亲,今日的我太过狼狈,没有心思和精力去安抚任何人,也不想让任何人来安抚我。”
“好。”
王韵听到这话,勾了勾嘴角,一脸惬意地说道:“多谢了。”说罢就直接闭上了眼睛。
任何人干巴巴的安慰,都起不了什么作用。
这些话,王韵实在是不想听,毕竟这些话,自己对着自己早就说过无数次了。
王笃离开之后,并没有直接去找王玄和王舸,而是坐在王韵院墙外的角落里。
像以前一般,每次翻墙出去,若是心绪有些不稳,总会在这个地方冷静上片刻。
可是今日,就算是待在这里,也没办法平复心绪。
王笃气馁地闭上了双眼:“就算你什么都不说,我也会弄清楚这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