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笃被吓到了,在伸出手的那一刻,闭上眼睛重重地呼了好几口气。
咬牙切齿地说道:“吓我,好玩吗!”
王韵抬眸,毫不在意地说道:“谁说的,明明是你先来吓我的。”说罢打了个哈欠,转过身速度极快地走进了房门,顺带着关紧了门窗。
看着屋内摇曳的烛火,王韵整个人靠在墙边,缓了好一会,才慢慢挪到了床边。
拍打着有些酸软的腿脚,王韵脸上的神色在烛火的照耀下变得晦涩不明。
片刻之后,王韵直接平躺到了床上:“还真是病得不轻。”似嘲讽似叹息的声音,从王韵口中传出。
第二日一早,王韵就坐上了往回走的车,直到出了城门的那一刻,王韵和王笃两个人都没有说一句话。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闹矛盾了。
王韵一路上连打了好几个哈欠,眼睛里闪过了星星点点的泪花。
王笃垂眸,淡淡地问道:“没睡好,是因为床板太硬了吗?”
王韵神色萎靡地坐在角落里,刚张口,一个哈欠就又被打了出来,抬手将眼角挤出来的泪花抹掉,才开口说道:“不算,应当不止是床板的问题。”
“哦。”王笃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王韵虚伪地勾了勾唇角,靠在墙边闭上了眼睛。
一闭上眼睛,王韵就直接睡了过去,徒留一旁的王笃干瞪着。
王韵和王笃的相处都进了骑车的部曲眼中,这件事也从一件很简单的事,发展成了骇人听闻的流言。
“竟然有人说我已经有了身孕,还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王韵捂着额头,不想抬眼看到郑苏木那带着怀疑又带着幸灾乐祸的样子。
挥了挥手:“要不你先回去,让我一个人想想这孩子的父亲是谁!”
“是吗,还真没想到啊。”郑苏木冷眼上下打量了王韵一番:“没想到就算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仍旧有人对你痴心不改,真是让我这个局外人看了一出好戏。”
郑苏木的冷嘲热讽让王韵有些不太舒适:“也不算看戏吧,毕竟你也有可能是这个孩子的父亲对吧!”
若是往日,王韵或许并不会计较这些流言,可这些天这样的话已经不是第一次传进王韵耳朵里了,垂眸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会手中的药碗,弯起唇角,笑着说道:“还真的乱啊!”
“什么?”
王韵的目光从药碗上离开,呼出了一口气,才转过头看向了郑苏木,道。
“你说,我这里守卫也算森严,关于我的一些流言也被父亲压得死死的,为什么这些话能传到你的耳朵里呢!
不,不只是你的耳朵里,毕竟在你说这些话之前,我也听到过一些风声。”
王韵的眼神一点一点变冷。
郑苏木愣愣地站在原地,在这些事被自己知道的那一刻,也不是没有怀疑,也曾细想过。
毕竟自己每天都要给王韵诊脉,她的身体有什么也的确没什么异样。
是什么让自己这么直接地就把这些话说出来了呢,是王韵一贯的好脾气,还是受了他人的挑唆。
越往深想,郑苏木的脸色越是难看。
“我怕是被人算计了。”
王韵听到这话,抿了抿唇,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人应当是与你十分亲近。”
“是,我与他关系一向不错。”
看着郑苏木沉思的模样,王韵叹了口气。
“本来这些事情是打算让王笃处理的,我很累很累,大多时候都不想再掺和这些事了。
可我退了一步,他们就要我退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