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蓝如局外人般看见阿奶阿爷手牵着手幸福走远，走远的阿奶突然回头，回头看了一眼伽蓝，并调皮一笑。

伽蓝醒了，笑着醒了。

伽蓝突然记起小时候阿奶就是这样笑着教自己走路，笑着教自己说话，笑着哄骗自己吃东西，笑着塞给自己好东西。

“笃，笃，笃！”

“进来！”

班措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醒了就起来。”

“是！”

东关街，厉老夫子私塾来了两个喇嘛，厉明奉上茶就退了出去。

“法师，您是说要让这位小法师来老夫这里读书？”

“是，不忘出生，读书明志，伽蓝过来见过夫子！”

表象一目了然，看年纪十一二岁，小小瘦瘦的个子，厉老夫子不由问：“小法师几岁了！”

“十三！”

厉春元老夫子已经懂了，应该也是当年的弃婴，和自己家厉明是一样的，只不过这孩子是被亚青寺养大的。

厉春元老夫子没有再犹豫说：“好，这孩子我收了！”

班措没有看错，这老夫子是个正直的人，班措真诚道谢。

出了门，伽蓝不由问：“班措，为什么送我来读书？”

班措问：“伽蓝，为什么你在寺里没有朋友？”

伽蓝：“我和他们不同族？”

班措：“这只是一个原因，你在回避！”

伽蓝：“班措，我一定要来上学吗？”

班措：“是的，读书明志，我要你自己看，自己观，自己悟，可懂？”

伽蓝摇摇头答：“不懂！”

班措笑了，一摸伽蓝脑袋说：“不懂才要明志，明天就来上学！”

伽蓝不由“啊”的一声，然后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班措，那我住那里？”

“寺里，老地方！”

“那午间吃食呢？”

“寺里会准备的！”

“班措，那我需要换身衣衫吗？”

“不用，就穿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