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视他们，在因阳光而微眯的视觉中，他们是成片扭曲的硕大黑影。

“那就……来吧。”

黑影无边无际，黑影让他闭眼，闭上眼的他是第一个流血的出现。

“……”

自尽，他自我了结。

“族长……”

“……族长”

“……族长……”

……

有了开头，就会紧随其后。

扑通……

扑通…

扑通。

……

便是一个个倒下，便是赎罪的鲜血反哺大地，

“……走吧，结束了。”

便是，一个个心满意足。

“都结束了。”

不再看向阳光，阳光可还是照下。

“现在，距离和平正义，只差那两个魔头了。”

一切转变，公平和正义没有尽头。

“可一个是散修，一个则是孙家人，孙家啊……还是算了吧。”

天秤也是存在，但它存在的前提却又是束缚住了一切。

“况且，他们很久都没有消息了不是吗。”

……

的确如此，少年和少女的存在仿佛已经被遗忘，是连阳光都无法渗透到达的地方。

一切空白，哪怕是孙九爻孙无咎，他们也无法算出一点存在。

扑朔迷离，他们到底会在哪里？

苦苦找寻，善也好恶也罢，都是无疾而终。就仿佛他们已经死去，就仿佛他们从未存在。

难道是因为遗忘吗？还是说是因为其它一些天地法则之类的东西？

无人知晓，哪怕那人是空还有坏。

“主……她怀孕了。”

在虚空的消除里面，空的身体已经没有了生命气息。

“那是天意对她的附加……所以……能感受到的只有天意。”

没有生命，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所以坏，就都……交给你了。我累了，只是想好好的睡一觉而已……”

存在变为缥缈，缥缈让空彻底不在。

“哪怕只是一眼也好……我只是很想……很想再看见她……想知道……她到底在哪……”

心愿唯一，便是他于天地献祭。

“孙六爻……”

献祭归天，他把自己的能力全部返还。

“让我……再看你一眼吧……”

能力透过虚空直达天际，便是所有天地赐予的东西都闪烁明亮了起来！而在这短暂又数量巨多的闪烁之中！他看见了。

看见了，少女和少年所处的位置。

看见了，少女一切的变化和因果。

但。

飒——

再也承受不住，空，彻底消失。

……

呼……

只是在消失的不久后，少女，看见了他。

呼……

然后，便是一切又都不见。

一切，又都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