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黑暗之中,耳朵变得更加灵敏,把外界的声音全部收入耳中。
“有复发过吗?”
“最近一年内只复发一次。”
“用了几粒药?”
“一粒也没有用。”
半晌,他又说,“我自己熬过来的。”
“你真是个奇迹,那么重的剂量,不到五年就熬了过来。”
“她呢?”
“她?比你还是奇迹。我以为她会死,结果却是只有一个月便恢复的七七八八。”
“还不醒?”
“呵,醒着呢。记忆整合没那么简单,这需要她自己调整,外力的干预很可能让她产生记忆错乱。”
“嗯。”
低沉磁性的声音犹如悦耳的大提琴,她在美妙的音乐中沉沉的入睡。
这一次,她睡的很安稳,也很香甜,像一只被喂饱的小猪。
清晨,天色已经大亮。一只不知打哪飞来的小麻雀站在窗棂上,用尖尖的小嘴不住的啄着窗子玻璃。
另一只小鸟啁啁啾啾的叫的欢快,似乎在给小麻雀加油。
空气中仿佛有海鲜粥和素包子的味道。
我缓缓的睁开眼睛,发现在自己的房间里。
抬起双手放在眼前仔细的观察,正看的认真,左侧飞过来一个什么东西。
它速度极快的刺穿空气,直朝着我的左手而来,听那锐利的破空之声,带着将我左手削去的锋锐。
我淡淡一笑。
爷爷说的真对呢,植回十八岁之前属于白紫苏的记忆,将再也没有清静日子可过。
因为她有她的理想和抱负,有她想要完成的使命。
这不是吗,刚刚醒来,便有人前来试探。
左手变掌为捏,拇指和食指稍一扣合,精准无比的抓住异物。
触感光滑沁凉,原来是一只银勺。
手腕微抖,银勺沿着来时的轨迹射了回去。
一声清朗的长笑,接着一个人身长如玉的打门口走进来,手上捏着那只飞了一会儿的小勺子。
接近一九零的身高,精壮有力的身躯,星月般灿烂的眸光,挺直的鼻,樱润的唇。
“小七,时隔八年,反应依旧机敏。只可惜,速度比过去慢了八分之三。”
“5号,时隔八年,终于正式重逢了。”
鼻子突然有些酸。
怪不得我对于暮江寒有着超乎寻常的信任,因为他是我的伙伴,是我可以交付生命的后背。
那年我们卧底缅北身份暴露,5号带着我杀出一条血路,冲出重围,和前来接应的直升机会合。
本来我和他都能全身而退。
我重伤失血过多,完全丧失战斗能力,敌方放出数十条恶犬和上千人马追逐我们。
5号把我送上直升机,追兵就到了,千十多人荷枪实弹,比小牛犊子长得还要结实的猛犬呲出獠牙疯狂的叫着,仿佛下一刻就会把我们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