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苏眉说的是对的,师父在第一天教我风水术的时候就说过,有时候一个习惯性的细节就能决定生死。
虽然扎个纸人不至于有这么严重的后果,但我早点形成正确的习惯,这总是不会错的。
我把纸人放在墙角站好,看着那张大歪嘴……
唉,有完美主义强迫症的人还真干不了这一行,我怎么觉得在任何地方做残都是对自己努力的一种亵渎呢。
不过我心里也在暗暗惊讶,我怎么突然手就变的这么巧了,这个纸人除掉那张大歪嘴之外,看起来竟然十分完美,就连个纸角露在外边的这种小瑕疵都没有。
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纸人竟然是出自我的手,想想我上次叠的那只纸乌龟,再看看眼前的这个小纸人……
我突然明白了,这不是我的功劳,而是
。任诗雨。
一定是我们俩在互换命格的时候,她的观察力,记忆力和折纸的手艺也同时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不然我别说能扎出这么完美的纸人了,就连纸扎的过程我也记不住啊。
“做竹哨吧。”
苏眉拿起一截竹管递给我,我点了点头,拿起刻刀在竹管上削了一个斜斜的孔,又在顶端挖了一个小口。
竹哨的制作方法很简单,考验的只是雕刻的刀工,我有了任诗雨的雕刻手艺,很快就把竹哨做了出来。
“吱!”
我把竹哨放在嘴边轻轻一吹,一道清脆的响声就回荡在小小的屋子里。
我咧着嘴看着苏眉,她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道淡淡的……
我从没见过的笑意。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苏眉,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对蒋亮之外的人露出
笑容。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但我觉得苏眉是冰水做的。
除了蒋亮之外,她对任何人都从来不会假以颜色,哪怕是我救过她父亲的遗体,她也只是把我当做了朋友看待,偶尔会对我多说几句话。
我记起了我第一次在纸人苏见到苏眉的时候,那时候她说的每一句话就只有一两个字,用“冰山美人”这个词来形容她,那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今天她竟然对我笑了,我瞪大眼睛看着她,我的天,她该不会是……
忘了吃药了吧?
“好了,只要把阳血点在纸人的眉心里,纸人就会听你的话了。”
我一听见苏眉这么说,一下子就慌乱了起来。
“不不……不着急吧,等我再多做几个,到时候一起点阳血激活不是更好。”
“这个没用了,点了阳血也不会听话。”
苏眉顺手把我刚才做好的纸人丢在一边,我愣了一下。
“为什么啊?这个纸人做的不好吗?”
“不是。”
苏眉轻轻的摇头,“你还没成为真正的纸扎师,这个纸人只能算是习作,只有真正的纸扎师的作品才会具有法力和灵性。”
苏眉说完指了指里屋,我探头看了一眼,里屋没开灯,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