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阳自然不想得罪帝城中这些强者，毕竟这些人他招惹不起，别说现在，就是放在曾经他修为最强的状态下，这些强者也不是他能招惹的。

但他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今夜先动手的人不是他。

“你可知帝城中禁止争斗，多年来皆是如此，你与他人在此大战，你说该如何？”

短暂的沉寂，夜空中接着传来那苍老的声音。

虽然声音很平静，但似乎带着一丝不悦，无形中还透着一股子威严。

“前辈说我无视帝城的规矩，那在之前段尘翔对我出手之时，前辈为何不出手阻拦？”

“想必前辈也清楚，今夜这场战斗，并非我主动出手，若是按照前辈的意思，我莫阳就不应该还手，就该等着被段尘翔击杀？”

莫阳抬头看着夜空中，平静的开口问道。

夜空下，远处汇聚的围观者中，很多修者直接倒吸凉气，莫阳这胆子未免有些太大了。

虽然事实如此，但谁敢在这些强者面前说理？

因为在这以武为尊的荒域上，拳头才是道理，若是惹怒了这几位强者，莫阳唯有殒命的下场。

之前段家那位强者都不敢有半点怠慢，但莫阳竟然敢这样说。

“这莫阳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他是疯了吗，这个时候认个错或许还能保住性命，他不认错不说，竟然还敢这样反驳！”

“这家伙恐怕要凉了，帝城蛰伏的强者何等威严，他胆子如此之大，只会白白将性命搭进去！”

“他难道不清楚得罪这些强者的下场吗，见过不要命的，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

……

很多修者听后都忍不住开口议论，甚至有人开始为莫阳惋惜了。

王汐儿立在不远处，目光一直盯着莫阳，若非亲耳所听，她也不敢相信莫阳胆子居然大到这种程度，难怪当初莫阳面对剑宗的长老时，压根就没当一回事。

见段尘翔被带走，她本想着今夜莫阳身受重伤，找机会将莫阳除去，只是如今看来，似乎用不着她出手了。

“小辈，胆魄不错，只是用错了地方！”

在众人议论声中，夜空中再度传来一道声音。

话语传来之时，一股莫大的威压猛然笼罩而下，像是苍穹塌陷下来那般。

莫阳身躯微微一颤，原本就苍白的脸庞，此时直接变得一片惨白。

只是他依旧立在那里，艰难的抬头看着夜空。

他嘴角的血迹不断溢出，一滴滴滴落而下。

“前辈是想对我动手吗？”

莫阳开口，虽然听上去还算平静，但声音却有些颤抖，这并非是畏惧，而是那股笼罩而下的威压太过恐怖。

这根本就不是大圣境，莫阳也无法感应出这到底是什么境界的威压。

此时他心中竟然有些难以抑制的生出一种恐惧感。

“你坏帝城的规矩，纵然杀你也合情合理！”那道苍老的声音接着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