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冯慧慧和陆正然就起床了,吃了早饭,就把卧室外间陆正然睡的床给拆掉了。
两人已是真正夫妻,没有道理还分床而居,要同床共枕啦。
陆正然脸红红地看着里屋的小床,觉得不够结实,也不够宽大,便用另一张床拆下来的竹条把小床加宽加固,一番忙碌后,看着足有一米五宽,两人睡足够了。
冯慧慧伸手上去按了按,确实结实多了,她躺上去翻了几个身,也没有了竹床烦人的咯吱声。
而且只有一张床后,陆正然原来那张床上的棉絮就可以铺在大床上,正好冬天要来了,睡着又暖又软。
把床铺好,冯慧慧将陆正然的枕头和自己的枕头摆在了一起,拍了拍,很满意。
陆正然站在一旁,看着并排摆着的两个枕头,一张脸立时像是被开水烫过般,火烧火燎的,直烧到了耳朵根。
冯慧慧一扭头,见他这样,脸也红了,不过她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轻咳一声,提醒他:“你去抓鱼吧,中午要用。”
陆正然忙点点头,回到厨房,拿了鱼篓,脚步轻快地出了屋。
恍惚间,冯慧慧听到他似乎在哼歌,只是荒腔走板,根本听不出唱的是什么。
冯慧慧忍不住笑了,这才是盘古开天的第一遭呢,到这里来之后,她还是第一次听到陆正然唱歌。
前世陆正然也是五音不全,跑调严重,每次一唱,就会引起大家哄笑,所以他很少唱,没想到这一世竟然一点长进没有。
陆正然走了,冯慧慧一个人在家里细细打扫卫生,争取边边缝缝都没有灰尘。忙完后又拿了张硬纸壳,将两人的结婚照贴上去,挂在墙上,虽然不能和后世的艺术照相比,却也有了喜庆的味道。
正忙着,于婶子带着孙秀珍过来了,进门就大叫:“冯知青,你们家怎么连个喜字都没有贴?”
冯慧慧迎上前向她解释:“我们不是摆喜宴,就是想着大家平时对正然多有照顾,请你们来吃顿饭,表示感谢。”
于婶子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只顾在屋里打量:“我知道,嗯,窗子上得贴两个,门上也得贴,墙也要贴,你有没有红纸,我来帮你剪,一会就得了。”
孙秀珍挺骄傲地道:“我妈剪的喜字好看得很,村里人结婚都是请我妈去剪。”
冯慧慧一听,难不成是剪纸艺术?那得多剪几个。
正好她的小超市里有不少红纸,可以派上用场了。
于婶子果然手巧,剪出来的全是龙凤呈祥的双喜字,特别漂亮,看得冯慧慧心里直发痒,和孙秀珍一块拿起剪刀跟着学,也剪了几个简单的喜字。
最后的结果就是,墙上窗上门上,到处贴着各式各样的大红双喜。
于婶子又剪了两个红灯笼挂在屋檐下,整个家立刻变得喜气洋洋,很有点办喜事的感觉了。
忙完屋里的装扮,于婶子和孙秀珍要帮着冯慧慧收拾菜蔬,这时徐嫂子和另外两个来吃饭的大婶子,还有徐红梅也陆陆续续地过来了,大家干脆把冯慧慧买的菜全抱到院子里,一边聊天,一边摘菜。
于婶子挺感慨的,昨天是宋小红结婚,今天是冯慧慧办喜事,这表姐妹俩都在村里安了家。
昨天只有她参加了宋小红结婚的酒席,大家好奇地向她打听情况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平平顺顺的,也没人闹腾。”于婶子摘着菜,简单地把昨天的情况跟大家说了说。
“看着都还挺高兴,本来也是,有哪家人会哭丧着脸结婚,再有不满,也是下来再说,当着大家的面,再不高兴也得露出笑模样。”
“不是说宋知青中秋节后就要去公社上班吗?什么时候去?”徐嫂子问道。
徐红梅忙竖起耳朵听,宋小红没有请知青去参加她的喜宴,只抓了一把糖请大家吃。
“这倒没说,等着看吧,真要去了大家都能知道。”于婶子摇摇头,表示不知情。
她不太想说宋小红和黄瘸子的事,总觉得是笔糊涂帐,让人闹心。
像冯慧慧跟陆正然两人恩恩爱爱,商商量量,才像是在正经过日子,以后的光景不会差。
谈笑间,蔬菜便整理完毕,几人转战厨房,操刀的操刀,掌勺的掌勺,一时间,刀剁在菜板上的“呯呯”声,菜倒进热油里的“滋啦”声,勺碰在铁锅上的清脆声响和大家的说笑声响成一片,组成了欢乐的锅碗瓢盆交响曲。
把陆正然捕上来的麻杆鱼炸好后,今天的菜品就全部准备完毕,时间也已到了晌午,来参加酒席的人全来了。
徐嫂子把家里的饭桌和板凳贡献出来,大家挤了挤,刚好坐满两桌。
队长站起来高举酒杯勉励两人一番,希望他们未来的日子互敬互爱,一起学习,共同进步,携手创造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