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怔怔地抬头，看着擂台上的那个少年身影。

她连呼吸都急促，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而一边的钟阳，则是惊骇欲绝，下意识地想要开溜。

“谁胜，谁负？”

李笑非看向主持人叶翔，淡淡地道：“现在，请你这个主持人来告诉我。”

后者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后退几步，道：“你……”

他本想说你犯规。

但目光与李笑非对视，后面的几个字，却像是卡在了喉咙里一样，再也说不出来。

贫民窟的贱民们，果然都是野蛮的屠夫。

和这些贱种，当真是没有丝毫道理可讲。

于是叶翔保持了沉默。

但暗中却向身边站着的四名保镖，做了一个不易察觉的手势。

“嗯？想走？”

李笑非跃下擂台，拦住了钟阳的去路。

“师父，真是你杀的？”

他语气平静，好似并无多少愤怒。

但钟阳却感觉到了巨大的恐惧。

他两条腿好像是面条捏，开始不受控制地打摆子。

之前是因为看到独孤缺掌控一切，他为了活命，才说出了那个秘密。

但是现在……

钟阳挤出笑脸，比哭还难看，道：“姐夫，我……”

李笑非直接打断：“我问你呢，师父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不，不是，我刚才乱说的，是钟远博，是他杀的我爹……”

钟阳连忙解释。

李笑非看向钟灵，道：“你来说。”

钟灵只觉得好似是被猛兽盯住一样。

眼前的少年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带给她巨大的压力。

她不敢再隐瞒，于是原原本本地将当日发生的一切，详细说了一遍。

李笑非听完，直接一巴掌乎在了她的脸上。

啪。

钟灵捂着脸，眼中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从小到大，没有人敢打她。

“这一把掌，是替你父亲打你的。”

李笑非淡淡地道。

钟灵不敢与他对视，只能缓缓地低下了头。

李笑非转身看向钟阳。

钟阳笑的比哭还难看，谄媚地道：“姐……姐夫，我是被逼的，你听我解释……”

咔嚓。

脖颈断裂的声音响起。

钟阳的哀求声戛然而止。

“自己去和师父解释吧。”

李笑非提着他的脖子，淡淡地道。

就在这时——

咻。

一道微不可查的破空声响起。

箭矢如暗夜寒星，朝着李笑非后脑勺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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