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秋筠见我不以为然,咬着香腮说:
“我骗你干嘛?他们家搞了一个信托,信托每个月给他开个三千块钱生活费,他就靠着三千活着。”
我吃惊道:“三千够他花的吗?不能吧!”
薛秋筠摇摇头,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喉咙中发出一声叹息,无力地说:
“当然不够,他花信用卡啊!但信用卡属于债务,由信托公司给他还,我也是倒霉,刚结婚他就工作违规被开除了,连个赔偿金也没有。”
她稍微顿了下,继续道:“这家伙不争气就完了,没想到还背着我在外面乱搞!被我抓奸在床了,没地可说了,离婚呗!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我和林菲菲异口同声。
薛秋筠摇头苦笑,“我们俩离婚的时候,我想着能分点儿财产也不错,结果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他名下什么也没有,两套房子都在他爸妈名下,他每个月就信托给他三千块钱算是开工资,但我一个月两万多啊!离婚我还得给他钱……”
她越说越激动,挥舞着拳头,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她前夫吃了。
“我本来觉得他人长得帅,家里也有钱,和他结婚我也算嫁入豪门了,可没想到啊!到头来小丑是我自己。”
“我现在想好了,必须得让他给我赔偿,他给我绿了,我还拿不到赔偿,那也太冤了,他以后要是再找对象,我就去他婚礼上闹!”
我扭头看了一眼林菲菲,两个人面面相觑,相对无言。
薛秋筠此时就像霜打的茄子,双眼空洞,毫无光彩,和以前判若两人。
我的思绪仿佛随风飘向了远方,她那场盛大的婚礼似乎就在昨天,回想起来仍然历历在目,可没想到这才半年,两个人居然离婚了。
林菲菲出声劝道:“你先别想这么多了,这次来云城玩,就好好休息几天,明天我带你去古镇逛逛。”
薛秋筠倒了杯酒,一仰头就喝光了。
“我哪也不想去,也没心思玩,有个地方待着就行,你们俩要是忙就去忙你们的啊!不用管我。”
林菲菲又说:“那行,明天给你一把钥匙,你想去哪去哪,如果需要用车,就和我说,我要是不在家,你和余斌说。”
“嗯嗯,我知道啦!来,喝酒喝酒,服务员,再来五瓶啤酒!”
我一听她又要五瓶啤酒,脑袋嗡嗡的。
这丫头是酒缸吗她和林菲菲都喝十瓶了,又要五瓶……
我正想劝几句,林菲菲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眼神,我点点头,把话咽了回去。
薛秋筠也看出了我的意图,醉醺醺地把手搭在了林菲菲的香肩上,冲我咧嘴傻笑:
“我今天心情不好,暂时就把菲菲征用了啊!现在她就是我的爱妃。是吧?爱妃……”
她嘴里喷着酒气,还趁机在林菲菲胸前抓了一把。
林菲菲笑得花枝乱颤,身前那一大团一颤一颤的。
薛秋筠和她在一起,简直就是豆芽菜。
薛秋筠的胸是胸,林菲菲的是月匈。
我也哭笑不得,喝吧喝吧!失意的时候能有个人陪你一起疯,也蛮好的。
薛秋筠直接用牙把瓶盖咬开,递给我一瓶,但被林菲菲拦住了:
“他不能喝,一会儿他还得开车送咱们俩回去呢!咱们三总得有一个保持清醒。”
薛秋筠醉醺醺地点了点头,眼神迷离地凝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