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道：“主子快走吧，下次小心点。”

她皱着眉，脚步飞快，扯着叶芳菲的手不免地加了力气。

廊道里，咻咻北风喧嚣，卷起雪花肆意飘散。肃穆清冷的雪山从万年前矗立，从不在意何人在此发生了何事。

“这些人到底什么情况？”叶芳菲不解，却还是配合着往前走。

丫鬟一脸的凝重，沉默以对。

拉扯着，两人回到房门口，叶芳菲正要踏步进门，门内的人打断了她的脚步。

“进来。”

东方晔阴沉着脸，看似随意的坐姿彰显着他的不满。

略带质疑与询问的两个字，听到叶芳菲的耳朵里，怎么都不顺耳，在心里不停抵触着往里走的想法。

“让你进来。”东方晔加重了语气，不屑的目光略带愠色。

叶芳菲不满地踏进了屋子，丫鬟直低着头卑躬屈膝地站在门外。

“你去哪儿了？为何不在房里？”

质问的声音传来。

叶芳菲不认为自己出门有什么问题，可这莫名其妙质问的语气让她跟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需要给出正当理由。

“去厨房。”

“哦？没有给你吃食？”东方晔冷眼，目光转到丫鬟身上。

丫鬟战栗，吓得直接跪下，将头埋得死死的。

“不是，是吃得不合我的口味。你知道的，我自小便长在京城，这边的菜实在是难吃。我怕自己饿死，去厨房教厨子做了几道家乡菜。”

叶芳菲不带半点犹豫，将事情和盘托出。说的是实情，语气坚定不容反驳，底气十足。

“不好吃不能让下人换菜吗？”

“我怕换来的还是不喜欢。”

“厨房是你能单独去的吗？这么大的府邸，不怕迷了路？”

“有丫鬟带路。”

“厨子随意听你差遣？”

“为何不能，丫鬟在一旁证明了我并非来历不明之人。”

东方晔的嘴就跟连珠炮一般，不停反问。他试图从叶芳菲的嘴里问出不合理的地方，才能戳破谎言。

连连质问都让叶芳菲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句句解释了清楚。

叶芳菲深知，一个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

若东方晔今日就是不信她的话，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她的说辞，哪怕这确实是事实的一部分。

咽喉哽咽，叶芳菲憋着胸腔的愤怒不禁变为窒息。下一秒，这种窒息将会把她的全身包围，一个不会水的人掉进了深潭。

两人剑拔弩张，你来我往，三个回合下来，都没了话。

“你说！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本还略带礼貌的口吻瞬间消失，剩下的只有愤怒逼问。东方晔随即把矛头对准了跪在地上的丫鬟，瞪着眼，势必要问出个结果。

丫鬟原就吊着一颗心，只等熬过这段对话，怎也没想到会问到自己身上来。

主子的矛盾到了下人身上，一个不注意，站错了位置……

“回主子话，奴婢不敢胡言，也不敢乱讲话。小主的确是去了厨房一趟，也是奴婢直接到小主去的。”丫鬟不敢抬头，只能死命地把脑袋往地上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