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了一圈,用了将近一个小时赵传薪才回来。
当有人不自觉的大吐苦水,而赵传薪却丝毫没有不耐烦,不像沙俄的贵族那样对待牲口一样对待他们的时候,很多人都忍不住抱怨。
东西都撒在沿途两侧山上,多半用岩石盖住,少数露天存放。
起初翻译还帮忙解释歌词,后来被俄兵粗暴的推搡让他闭嘴,大家这才得以安静的听歌。
哪怕7年后,图拉军工厂每个月也只能生产350挺机枪。
就算是流浪艺术家,也只往大城市里溜达,谁去穷乡僻壤?
这个人们口中的“远东屠夫”,不但听他们诉苦,竟然还在篝火旁给他们演奏歌曲。
但刚刚的事,谁也忘不了。
翻译一看,人头是伯伦斯基的,伯伦斯基死不瞑目。他又战战兢兢的将人耳数了数,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我之前所在百人队,军官体罚我,说看我不顺眼让我一直跑,我累昏过去了……”
做完这些,回来一看,步兵没跑也就罢了,那些牵马的骑兵也没动。
他说:“巴-林站那边竟然下雨了,估摸着明天云彩就能飘过来,我们要快些赶路。”
直到看见伯伦斯基这个少校,翻译才想起双方身份。
他们起早热饭。
夜里或许看不大清路,跑动起来排山倒海声势惊人,压的草木东倒西歪。
其实啥几把也听不懂。
野猪气味很大,弥久不散。
只是马匹让赵传薪叫人牵走了,他们只能腿着去海拉尔。
可他话刚落,周围人纷纷垂下头去。
伯伦斯基等赵传薪走了好一会儿,这才鬼鬼祟祟凑近装模作样弹的不亦乐乎的翻译身旁,问他:“那个,他去哪了?”
“嗯,这些是我的俘虏,你带人押送到额-鲁特部。”然后赵传薪压低声音:“如此这般如此这般……”
“家哪儿的?几口人?”
赵传薪让翻译喊话,待他们反复喊着几句口号,走了一路,许多人嗓子都喊的嘶哑,但也逐渐由参差不齐喊到了流利。
等伯伦斯基一走,人群又没心没肺的热闹起来。
见到了赵传薪,翻译莫名松口气。
那种复杂心情他也说不上来。
本就天黑,大家都没看清楚赵传薪怎么走的,只是一眨眼隐入黑暗。
赵传薪踩着缥缈旅者,径直冲向另外一头野猪。
即便天气不好,太阳也没露头,可只要灰蒙蒙的晨光透过落地窗照进屋里,那缕轻微的光线蒙住他的眼皮,他就能第一时间睁开双眼,比闹钟更管用。
逐渐勾起了许多人的情绪。
“瞎几把弹,瞎几把唱。我去外面弄点肉回来烤着吃。”
俄兵狂热的鼓掌。
因为最近几天总有大股俄兵过境。
巴当阿错愕,难道说赵传薪早就为今日局面谋划了?
却不成想赵传薪在树后等着它呢,精灵刻刀挥下,猪头落地。
“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听过如此动听的歌曲。”
最重要那些铁轨不能让俄兵发现。
只是这支队伍看起来有些丧。
等战争结束,一切将有分晓。
沙俄虽然同样腐朽,虽然黑暗,但沙俄对近现代艺术造诣和追求却是全世界名列前茅,比如柴可夫斯基上个世纪的《天鹅湖》到了二十一世纪依旧很经典。
片刻就有惨叫声从远处传来。
“我们伙食太差了。”
野猪肉还没吃完呢,气氛如常,翻译也不心虚。
有肉吃总比没有强,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剩下野猪一哄而散。
“我愿意。”这人毫不犹豫的说。
他们那点人,以前根本无法统治那么大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