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徐红岩又挨了一顿鞭子,将他抽的皮开肉绽。
有部下问巴布扎布:“厅丞,为何不杀了那一家老小灭口?”
“蠢不可及!”巴布扎布呵斥:“在外间,不要叫厅丞。元宝山煤窑多,有巡警局。况且此处距离klqq不远,须得给王爷三分薄面,不能乱造杀虐。谅那老汉也不敢出去胡言乱语,东蒙地界,谁不知马匪来去如风,连毛子都奈我不何!”
徐红岩透过巴布扎布的话,猜测他可能与klqq的亲王相识,心更凉了半截。
那位赵大师到了人家地盘,还能有好?
……
赵传薪和金晋越聊越投机。
两人都是有话不好好说的主。
赵传薪视角开挂,金晋这货却靠着瞎琢磨也能琢磨到点子上。
聊着聊着就跑偏了,金晋说:“在klqq幸好没有西洋鬼子,否则洋教堂遍地,成什么样子?人人念诵耶稣保佑,人人祈求天使庇护,那还了得?话说天使长翅膀,它掉毛吗?”
赵传薪夹了颗花生豆:“嘎哈,你要做羽绒服啊?”
“啥是羽绒服?”
“羽绒服,布料须得织的紧密,将鸭鹅秋冬换毛后的细绒填充进去,比任何棉服都要暖和。”
金晋眼睛一亮:“嚯,那感情好,我得试试。”
两人谈天说地,金晋是真喝,赵传薪把酒全都喝进了秘境中。
最后,金晋的妻子和女儿搀扶着他回去的。
然后又回来收拾桌上残局,一大一小两个女人面对坐在炕沿抽烟的赵传薪,都没说话,只是低头忙活自己的事。
赵传薪却发现,金淑贞动不动就暗里斜眼剜他一眼,似乎看他哪哪不顺眼。
赵传薪冷笑:就喜欢别人看老子不顺眼,还动不得老子的样子。
金晋这人很聪明,也会看人,赵传薪不知道他如何判断自己不是坏人的。
而回屋后的金晋,本来醉态可掬的样子无影无踪,整理衣衫,喝起了茶,眯着眼摇头晃脑哼着戏曲。
等妻子回来,他才问:“没有异常吧?”
妻子白了他一眼:“你便是如此笃定,不会看走眼?”
“嘿嘿,若是恶人,我一眼便知,不会放他进来。金某人在klqq颇有些势力,即便恶人,也有法子治他。”
“你莫非又动了招婿的念头?哎,淑贞这孩子,真不知被灌了什么迷魂汤。”
金晋放下茶盏,长舒一口气:“哎,若非我听到风声,那叫河原操子的娘们要回日本了,我也不会如此焦急物色女婿。依我看,我这赵兄弟便是如金某这般世间奇男子伟丈夫……”
“嗤……”妻子忍不住笑。
因为是蒙人,妻子比金晋更壮实。能看出来,妻女都发自内心的爱戴他,这种人定然具备某种个人魅力。
“笑什么,反了你了,快伺候为夫上床……”
……
这边,赵传薪等收拾妥当,脱了外套躺下。
掏出了《旧神法典》。
【又航行一日,前头猎捕船上水手发出巨大欢呼声。】
【随着海雾被猎捕船尖尖的船头破开,我看见了长长海岸线的一隅。】
【精灵斥候拿出它的小号望远镜看去,发出一声惊呼。】
【我忙问:怎么了?】
【精灵斥候说:血,油脂,太多了。】
【许久未曾登上甲板的贸易官也出来了,白天,他的脸色没那么苍白,他的嘴也不显得猩红,他的手背上没有毛。】
【我发现贸易官看着红岛的目光十分复杂。】
【察觉到我的注视,贸易官点点头,仿佛想缓和我们之间的关系,他提醒:无畏先锋,登岛以后,小心码头酒馆里的放债人,他们会用你寿命作为抵押放债。不要乱跑,尤其不要去岛上的神庙。谨守规矩,不要做出格的事。否则,哪怕你是无畏先锋,也会被困在无尽的血红与黑暗当中。】
看见“寿命”二字,赵传薪心跳加速。
好久没增加寿命了。
【我十分诧异,问他:你不登岛吗?】
【贸易官摇头:不,红岛让我感到不舒服。】
【这时,船队已经穿过迷雾。我看清了红岛的真貌。】
【所谓不大的红岛,只是相比较中土和诅咒沙漠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