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拉·特斯拉看着若隐若现的闪电，忽然想起了《浮士德》中的一行诗，他不由自主的吟了出来：“光辉退去，我们辛苦的一天结束了；它匆匆忙忙，探索新的生命领域，啊，没有翅膀能把我从这片土地上抬起来……在他追随的轨道上，跟随翱翔……”

经干饭的指点，本杰明·戈德伯格看到了几个矮小的身影，鬼鬼祟祟的在人群中不断地张望。

赵传薪愕然：“你这人可真下流。”

你谁啊你，以后坐不坐船，跟我有个毛关系？

此时，海面上乌云涌动，似乎正在酝酿一场风暴。

声音越来越小，但两人脸色越来越凝重。

他脸上闪过一丝怒色，却没答话。

本杰明小跑而去，片刻回转：“师父，餐厅的伙计说，这一顿餐有韭菜吃，只是价钱颇高。”

起初下着冰冷的小雨，当气温降到零下后，小雨转成了稀稀拉拉的雪花。

待经过一个日本间谍身旁的时候，赵传薪忽然竖起单掌，拇指食指间卡着另外一串小叶紫檀14颗手持念珠，自言自语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为何贫僧嗅到一股杂种焯的味道？这味道一定和施主你没有关系吧？”

本杰明·戈德伯格同样没见过，问：“师父，这道菜叫啥啊？”

麻生久秀越听，眼睛越亮，最后一拍大腿：“朝吹君，果然智计无双……”

“够了……”阿宝面红耳赤，看着旁人古怪的目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也是老江湖，很会看人。

赵传薪仔细的看着日本间谍的脸，忽然“咦”了一声：“施主，你应当是刚死了娘是吧？”

甭管是位高权重者还是有钱人，赵传薪通常是不惯着的。可面对穷苦大众，他最多是恶作剧，嘴上占占便宜。

本杰明·戈德伯格向人群看去，诧异道：“日本人你都能闻的出来？”

而且他喜欢孩子。

旁边的餐桌食客，都盯着这边看呢。

甲板上，赵传薪看着徒弟抱着膀子瑟瑟发抖，就说：“站直了，把胳膊放下。”

赵传薪：“滚！”

如此一来这个脸色苍白的人，无论是要发狂了，还是要病倒，都不会牵连到他。

本杰明·戈德伯格哆哆嗦嗦照办，赵传薪挥手，一层水汽从本杰明·戈德伯格的棉袍上散去。

于是，她就在旁边静静等待，冷眼旁观。

“你……”日本间谍终于忍不住了：“你这和尚，怎么咒人呢？”

造孽啊。

云层和闪电，在他的眼中天旋地转，如同一个漩涡，以无可匹敌的力量，带着他在地球、乃至宇宙中风驰电掣。

却见那怪人手指乌云处，咆哮说：“无懈可击，无懈可击，我见识了无穷无尽的以太能量，我不要圆柱形次级变容，我需要接收材料，我……”

她算是明白了，赵传薪并非那种滥杀无辜的冷血之辈。

阿宝瞪了他一眼，咬着发青的嘴唇不说话。

这几日，阿宝不再那么畏惧赵传薪。

那人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却没搭茬，因为他觉得这人有些古怪。

此时，尼古拉·特斯拉，正在美国前往中国的远洋客轮上，走的和当初赵传薪是一条路线。

阿宝气个够呛，贼喊捉贼呢？

船上的饮食和作息，让他很不习惯。

赵传薪从空间里取出一件羽绒服，递给他：“棉袍脱下来，换上这个。”

这唠的是正经嗑么？

赵传薪龇牙：“放心吧，你真不一定能活的过为师。”

他们时间卡的刚刚好，这边刚吃完饭，船就到了汉口。

本杰明·戈德伯格：“……”

一个和尚，一个老头（赵一仙），一个少妇，一个洋娃子，一条狗，这实在没什么可看的。

他逐渐变得激动，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他举着盒子对准乌云，按动了什么按键后，只见云层被一层电网包裹，一道道粗大的闪电，如同电雨一般不断地击打在海面上。

天天牛肉火锅，都给赵一仙吃便秘了。

而云层中，隐隐有电光闪烁。

……

赵传薪从来没吃过这三种食材混合。

赵一仙又腆着脸凑过来：“成昆法师，赵某可以求你的……”

阴冷阴冷的。

阿宝不明所以，但这一路来，虽然赵传薪做事天马行空，可却不会乱来，更不会无的放矢，当然除非是调戏她得时候。

这给他和尚的身份，增加了不少可信度。

麻生久秀握拳砸桌子：“人一旦有了退路，难免瞻前顾后，朝吹君，还请详说。”

赵传薪手指掐诀，掌中八卦盘的飞起，脸上惊疑不定：“咦？施主，贫僧算到了，你不但死爹死娘，全家死光光，而且最近你自身还有血光之灾。若能施舍个几百大洋，贫僧或许能为你消解一二……”

阿宝嘴角抽搐，每当她憋笑的时候，嘴唇压不住的样子就好像可达鸭。

而日本间谍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