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饭朝着江边叫:“汪汪汪……”
赵传薪说:“这鸟叫蓑衣鹤,养这个除了好看也没用啊,咱还不如养点乌鸦什么的呢。”
“汪汪汪……”
“你还知道驾鹤西去呢,都说仙与鹤相伴,实际上这鸟也蠢的很,等有机会我们去非洲,去捉灰鹦鹉给你养。”
赵一仙听的将信将疑,忍不住问:“这狗还会养鸟?”
“汪汪汪……”
“他说什么?”
本杰明·戈德伯格翻译:“干饭说,它有名字,别这狗那狗的,你真是比狗还没教养。”
“我焯……”赵一仙气的跳脚。
这狗真特么噎人那。
但终究没敢跟干饭一般见识,毕竟这也非一条凡狗,赵神仙座下的一条狗,说不定都是超品呢。
本杰明·戈德伯格站在了赵传薪的一侧,小声问:“师父,在黄家大宅里面,你究竟怎么做到的一人分饰三角?”
牛头、马面和黄老太公,可不是三角怎地?
赵传薪看了看手表,时间还来得及,就不紧不慢的对徒弟说:“劣迹昭著者百口莫辩,而为师这般光明磊落者浑身都是嘴。你听……”
旁边树上有一群鹩哥,扯着脖子发出单调的叫声,偶尔有婉转的,还挺清脆。
赵传薪的左手手掌,忽然发出类似的叫声,但曲调更清脆而多变,结合了树上叫的最好听的几只鸟的声音。
这声音嘹亮到想不引鸟注意都不行。
本杰明·戈德伯格看着赵传薪嘴巴紧紧闭着,喉结也没有动。但分明声音是从他身上传出来的。
不多时,竟然有一只鹩哥被声音吸引,从树上飞了下来,在赵传薪头顶盘旋了一圈重新飞回枝头。
赵传薪继续发出鸟啼的声音,顺便伸出左手。
也不知这歌声有什么魔力,片刻有两只鹩哥被吸引过来,盘旋两圈,竟然落在了赵传薪的手掌上。
本杰明·戈德伯格觉得和师父出行,每每都有出人意料的情况出现。
赵一仙如今思维很简单,他称赞说:“定是被赵神仙的仙气所引,连鸟都想要亲近。”
反正只要学了仙法,一法通万法通,以一而贯之保准没错了。
本杰明·戈德伯格看着他宛如看着制杖。
赵传薪抖了抖手腕,鹩哥飞起。
说话间,就到了渡口。
船夫正在望天。
赵一仙喊道:“船夫,我等三人渡江。”
船夫点点头:“几位道公快点渡,眼见着要下雨了。”
赵一仙疑惑:“不像。”
船夫招呼他们上船,撑起了篙说:“不会有错。”
赵一仙撇撇嘴,意思是:咱们各自保留意见。
赵传薪看见江面游曳一群不太大、但长得很漂亮的鱼。
这是马口鱼。
他站在小船边,俯身抬手,正游着的几条马口鱼忽然不由自主的朝船这边涌来。
它们自然极力想要挣脱,可无论怎么摇头摆尾也无济于事。
到了船边,赵传薪探身,一手一个,全都抠了上来。
船夫震惊:“道公施展法术了。”
赵传薪拿麻绳穿鱼鳃,递给赵一仙:“提着,中午吃。”
而他自己则操纵润之领主的致意,取一团水,将两手包裹,不断地搓洗粘液和腥味。
船夫瞪大眼睛,忘记了撑篙,导致小船往下游滑了数米。
赵一仙有种近水楼台先得月和先知先觉的优越感,提醒船夫说:“别愣着看,赶紧撑篙,待会儿船飘进了海中,看你这汉子如何撑回来。”
等到了对岸,赵传薪还没走远,船夫忽然跪下来,朝赵传薪背影磕头:“神仙保佑,保佑我家婆娘生个带把的。”
赵传薪哈哈一笑:“你这汉子,你最好祈祷让女神仙保佑,祈祷男神仙千万别姓王!”
船夫起身挠挠头,不明所以。
赵传薪他们向北直走到尖山。
一路上,人逐渐多了起来,直到来到集市。
赵一仙指着闹市区说:“据闻就在此地行刑。”
赵传薪略一打量,那黄福廷选址显然是用了心的。
西北边是大片的稻田,东边是大路,大路的旁边是钦江,仅有南边是百姓的居住区。